肖彻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原本挂在屏风上的腰带不见了。

    不仅腰带,连带着那个小家伙也没了人影。

    他找了一圈,又把冯公公叫进来问话。

    冯公公犹豫了一下,说先前有见到小宝拿,还以为是厂公同意的。

    肖彻问:“他人呢?”

    “回去了。”冯公公道:“老奴让护卫送了一程,这会儿应该在西院。”

    肖彻嗯了声,没再说话,低头看着长案上的折子,是承恩公向皇上弹劾他在围场蓄意出手伤了傅经纬的折子,被人拦下先送他这儿来了。

    冯公公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试探着问:“要不,老奴亲自跑一趟去把腰带给追回来?”

    肖彻想起那小家伙的眼睛,水葡萄似的,又大又漂亮,却是个小财迷,主动亲近他只为顺走他身上值钱的东西。

    他没去深究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如何会知道什么物件值钱,甚至都没怀疑小家伙是否受了亲娘的指使。

    沉默片刻,肖彻道:“罢了。”

    冯公公诧异,可能厂公自己都没发觉,他对那对母子,多了几分对旁人不曾有过的纵容。

    ……

    西院,姜妙瞅了眼坐在地上死拽着腰带不肯撒手的小宝,欲哭无泪。

    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总是能自己分辨什么东西值钱,但确确实实不是她教的。

    然而在外人看来,周岁的孩子哪里会懂得这些,只能是受了大人的指使才敢顺手牵羊。

    尤其顺的还是肖彻的腰带。

    之前肖彻给她一千两让她离开庄子,她没接,这会儿反倒指使儿子去偷东西?

    还是说,她迫不及待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借着儿子的手拿了他的贴身之物?

    一想到肖彻可能会有的这些猜想,姜妙就囧得恨不能去撞墙。

    姜秀兰也是被小宝的行为惊得一愣一愣的,“这……这怎么还把厂公的腰带给拿回来了?”

    姜妙心说只怕不是拿的,是偷的。

    这下,她这当娘的跳进黄河都别想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