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闻言,小脸上有些懵,“姑娘在说什么?”

    她才跟在姜妙身边几个月,而这几个月内,肖彻都没有毒发过,姜妙也未曾跟她提起。

    因此乍一听到姜妙的话,青杏完全反应不过来。

    姜妙努力站稳身子,吩咐她,“别问了,你赶快去厨房帮我煮碗醒酒汤来。”

    青杏很快去了厨房,姜妙摇摇晃晃地走向马车。

    “娘亲~”小宝还趴在车窗边,冲她挥了挥爪子。

    姜妙瞪他,声音绵软无力,“厂公都毒发了你还坐在上面碍事儿,下来!”

    小宝哼唧,“要抱抱~”

    姜妙只得摆好脚蹬,踩上去把儿子抱下来,之后又折回去。

    车厢里很安静,肖彻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大概因为今日休沐在家,他换了件藏青色瑞兽纹长袍,一如既往的立领,领口两枚盘扣牙白色,腰间同样以玉带紧束,坐姿笔挺而端正。

    谨严,禁欲,保守。

    让姜妙想到刚见他那会儿,他便是这样,不近女色还不近人情,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无情,一句比一句欠揍。

    “喝酒了?”肖彻问。

    看不到,却不妨碍他听到和闻到。

    是果酒,而且基本没什么酒味儿,但凡会喝点酒的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然而她就是醉了,上个车都险些从车辕上摔下去。

    “没喝。”姜妙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我让人去煎、煎药了。”

    完全忘了“毒发”的人需要被带去东院静养。

    肖彻没揭穿她让人去厨房煮的是醒酒汤而并非药汤。

    他抬手,想摘了碍事儿的白绫看她到底醉成什么样。

    姜妙忽然翘着鼻子往他身上使劲嗅了嗅,“没喝药酒,你不疼吗?”

    肖彻的手收了回来,“疼。”

    “疼怎么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