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肖督主在御前反咬了一口,这事儿很快就能传开来,有个只会虐待妻子的大哥,到时她还怎么找婆家?

    “曼姐儿别着急,先让我想想。”武安伯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她才刚缓了口气,秦显的贴身小厮就匆匆跑了进来,脸上一片煞白,“夫人不好了,世子,世子他……”

    武安伯夫人心头一突,随即沉着脸厉喝,“莽莽撞撞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那小厮哭丧着脸道:“世子被督主夫人带到茶楼里去了,小的也不知为什么,只得先回来禀报给夫人。”

    “什么!”武安伯夫人眼前一黑,姜妙那贱人,竟敢明目张胆到青天白日地对显哥儿动手了吗?

    “人在哪?”事关唯一的儿子,武安伯夫人再顾不上旁的,站起身就要随着小厮去找人。

    秦曼忙跟上,“娘,我也去。”

    小厮忙奔出去给她们套马车。

    一炷香的工夫后,武安伯夫人带着秦曼和金妈妈出现在姜妙所在的鼎铭楼。

    一下车,武安伯夫人就急匆匆往里走,当找到香樟木盘花屏风隔断的雅座,得见儿子与姜妙坐在里头时,狠狠松了口气,同时又皱紧眉头,冷笑,“督主夫人这是做什么?休了我显哥儿不够,现在还想想直接对他动手了?”

    刚好说书人还没开始,姜妙听得动静,抬眸就见武安伯夫人黑着脸站在屏风外,一副她敢动秦显一分,她就敢跟她拼命,活活撕了她的架势。

    青杏和小安子要出去拦人,被姜妙一个手势制止了,笑看向武安伯夫人,“我若是想动他,手底下有的是人,犯不着亲自来。”

    “你!”武安伯夫人死死捏着拳头,抬步走进包厢,拽着秦显的胳膊要把他带走,“显哥儿,回家了。”

    秦显挣脱她,身上醉意还没散去,脸上一片痛苦,“娘,督主夫人说,只要我陪她听完一段说书,丽娘就会回来了,我要在这儿等着她。”

    武安伯夫人一怔,这贱人,到底对显哥儿使了什么妖术!

    “丽娘早在出京那会儿就被人害了,她怎么可能会回来,我看你是魔怔了。”武安伯夫人满心的恨铁不成钢,自己拽不动,又使唤了金妈妈进来。

    姜妙瞧着几人在那拉扯,唇角翘了翘,“伯夫人来都来了,不如一块儿坐下喝杯茶吧,您不是想知道我准备对您儿子如何么,顶多半个时辰,听完这段说书,您想要的答案,自然会浮出水面。”

    “娘,我不相信丽娘死了,她还活着的。”秦显醉意熏然,揪着武安伯夫人的袖子,眼眶发红,“我要等她,她会回来的。”

    武安伯夫人狠狠一拧眉。

    姜妙淡笑,吩咐青杏,“给伯夫人和秦姑娘看座。”

    武安伯夫人便只得走到秦显旁边坐下,秦曼也白着小脸进来,坐在姜妙旁侧。

    姜妙又叫了一壶碧螺春,让小二上了些点心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