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母妃的事已经有了定论,你我身为人子,不能什么都不做。”

    提到这个,晋王神色收敛。

    虽亦正色起来,语气却有些淡淡:

    “父皇一朝天子金口玉言,只要他同意了,还有谁能反对不成,从前有废后,有体统,有先帝遗旨,反正样样都是阻碍。”

    “如今这些都没了,若是还不成,那只能说明父皇根本……”

    “三弟!”

    秦王厉声呵斥,阻止了晋王后面的大逆之言,晋王冷笑一声,眉眼锋利,只觉心中十分不畅快。

    见此,秦王心中一阵无奈,母妃由妻而妾,从前谁都不敢提起,就像溃烂的伤口,既然已经结痂了,旁人为了安稳也不去触碰。

    一怕受伤的人疼。

    二怕,怕的就是那个造成伤口的人心中别扭、愧疚。

    秦王脸上不由浮现出浅浅的疲倦,长长的叹息一声后,低声道:

    “我何尝不为此心冷,可为皇者,不可有过多私心,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哪一个是可以开玩笑的。”

    “若有动荡,我们这些贵人依旧荣华富贵,苦的是亿万黎民!”

    “皇兄,我的性子生来便是如此,心中只有小家子气的东西,难以更改,也不愿意磨掉这些棱角,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知道。”

    晋王漫不经心的道。

    所以,人贵有自知之明。

    自己心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肆意放纵,做不得最上位的那个人。

    还是在边关当一个大将军,纵马草原来的快活,想如何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