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休沐。

    许玥换了便装去拜访师公,两人对坐闲谈,余尚书吃了块点心:

    “莫要自大,这次他们是行捧杀之计,提前看破了把持住贪欲,就没什么妨碍,日后的明枪暗箭还有的是呢。”

    “徒孙谨记教诲。”

    许玥点了点头,手上把玩着一柄扇子,坚竹为骨,漆纸为面,端重素雅,在她的手中莫名吸引人的目光。

    在余府消磨了一日。

    陪着余老夫人在静室之中参拜天尊老爷。

    “都说我佛慈悲,京城妇人多爱念佛,我却独独信道,你可知为何?”余老夫人问许玥。

    “莫非是道家清净?”

    “是,也不是。”

    余老夫人在静室中,一向只穿布袍,用银簪挽发,朴素无华,伸手为神像供上三柱清香,一边毫不避讳的道:

    “你师公在先帝那朝被贬官之前,我忙于交际,忙于教养儿女,哪有时间去信什么道啊佛啊的。”

    她还朝许玥眨了眨眼睛:

    “说句不怕羞的,你们这一门,代代相传的好颜色,别看你师公现在是个老帮菜了,年轻时候也是漂亮儿郎嘞。”

    言下之意,她还要忙着琴瑟和鸣的……

    许玥莞尔一笑,道:

    “师公现在也是风韵犹存啊。”

    这句又逗笑了余老夫人,好一会儿才止住笑,连说她促狭,并发出警告:

    “可别再打岔了。”

    闻言,许玥执扇掩去半张面,表示自己再也不插嘴了,余老夫人才继续说下去:

    “是什么时候信道的呢?”

    “大概是被贬到州县,日子过的最苦的那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又下旨要我们迁去其他地方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