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翔被夸得也有几分得意,哈哈地在笑。

    薛牧的笑容变得有了几分古怪,瞥眼看了看文皓,又对濮翔道:“不知真人有没有兴趣,重归星月宗门下?星月门下很需要这样的人才。”

    文皓一阵紧张。

    濮翔小眼睛里闪过难明的光,继而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濮翔身受宗主知遇大恩,全权委我宗门财政,怎能弃之而去?总管此议提也休提!”

    莫说薛牧,之前受过薛牧提醒了的卓青青都看出来了,这人怕是真的有重入星月宗的意思……如今做这样的姿态,不过为了显示一下忠肝义胆,自抬身价。薛牧如果真的需求这样的人才,自然会负责压服文皓,他濮翔便可以不受“叛逆”之嫌,“心不甘情不愿”地归入星月宗。

    卓青青看着薛牧,有点期待。既然都在公子意料中,她很想知道公子会怎么做。

    薛牧只是很佩服地道:“真是忠义之士,薛某更佩服了。对了,话说真人现在的身家很丰富吧?年入千金?”

    “哪里哪里!”濮翔很是谦虚地摆摆手:“大部分都是宗门资金,我濮翔个人嘛,嗯,差不多是年入千金吧,不算多不算多。”

    看似谦虚,其实自得之意浓得满溢。个人年入千金,这世上真的不多,即使是那些超级宗门的宗主或者纵横道的那些奸商,虽然过手的钱都只是个数字了,但严格来说真不是他们个人的钱。个人敢说比濮翔收入高的,恐怕天下都数不出两个巴掌来,对于一穷二白的炎阳宗起家的濮翔来说,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事。

    “不愧是真人,赚钱效率就是高,不像我这样的笨人……”薛牧非常佩服地叹着气,伸手从怀里摸出两块木牌:“为了赚这区区两块牌子,就足足花了我十几天。”

    “薛总管才刚刚上手嘛,不急不……呃?等等……”濮翔随手抓起牌子看了一眼,忽然眼睛都快鼓了出来,直接一蹦三尺高:“你说你用了多、多久?”

    卓青青笑了。

    卓青青当然知道薛牧这个收益也是属于全宗的,不是个人所得,但她不可能去揭发。相反,薛牧这种无声无息把人抽肿脸的风范,实在太合妖女们的口味了。

    薛牧也不是光为了打脸爽一下。他的意思很明白,论赚钱老子不虚你,不要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老子缺你不行?

    濮翔肥脸都快绿了,颤巍巍地捧着两块木牌看了又看,喃喃自语:“十几天……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薛牧靠在椅背上悠然品酒,笑道:“薛某有些细务,有劳真人解惑。”

    濮翔这回真没了傲气,小心道:“总管请说。”

    “别人在你这里存银,你也是给类似这样的凭证?”

    “对,也就样式有所不同。”

    “如何防伪?”

    “各家防伪手段都是一样的……这种木料叫藏真木,有记忆真气之效。”濮翔取出另一块自己的木牌,解释道:“须知任何人练出的真气都有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点,哪怕是修炼相同功法,真气质量也不同。经由本人注入真气的木牌,也只有本人才能激发,总管请看……”

    说着,手上的木牌隐隐发出了光亮。濮翔笑道:“别看在下修为低,想要模拟在下的真气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或许洞虚强者可以?这等境界非在下所知了。总之注入真气后,将牌子发给客人,下次凭牌而来,验证无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