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夏冬春服侍雍正盥洗过,二人重新躺在龙榻上。夏冬春身上乏累,正躺在雍正臂弯里闭目养神。

    “你方才唱的曲子,是安常在教你的?”雍正懒懒地问道。

    夏冬春打起精神,回道“正是,那日路过晚意堂,听见安妹妹唱的好听,嫔妾硬是缠着安妹妹教会了臣妾,却不料想嫔妾唱的确是比安妹妹差远了,竟还让皇上见笑了。安妹妹性子温婉可人,连唱曲也如此动听,嫔妾不及她多了。”

    “春儿的好处,朕自然清楚,不必与旁人比较。”

    夏冬春听他说的暧昧,脸色一红,娇媚道“嫔妾的好处,自然只能让皇上知道。若能换得皇上片刻欢欣,便是嫔妾的福气了。”

    夏冬春伏在雍正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雍正粗糙的掌心,抚摸着夏冬春柔顺的头发。

    听到雍正平稳的呼吸声,夏冬春知道他睡着了。此刻早已有宫女托着衣物在帐外等着了,妃嫔侍寝是不能在养心殿过夜的,到了后半夜便要离开。

    宫女在外间服侍夏冬春穿好衣服,出了养心殿,早有一乘小轿等着了,见夏冬春出来,白果忙将带来的披风给夏冬春披上,如今深秋,夜里是格外有些凉的。

    夏冬春乘了小轿,一会儿便到了延禧宫。草草收拾了,便睡下了。再过两个时辰,便要去景仁宫请安了。

    请安时倒是没什么不同的,如今夏冬春刚承宠,自然看不出得不得宠来,是以主要的火力还是集中在甄嬛和沈眉庄身上。

    虽说近日皇上忙着宠幸新人,却是时不时的便要陪着甄嬛一道用午膳,甄嬛出入御书房的频率也是日益增多。而沈眉庄也是得了皇上青眼,花房里新培育出的绿菊,翊坤宫都没见着,皇上便一股脑指去了咸福宫沈贵人处,此外更是多番夸赞沈眉庄贤惠知礼,甚至有让沈眉庄插手宫务之意。

    一时之间甄嬛和沈眉庄二人风头无两。这更是让宫中某些人眼红,富察贵人便是其中代表。想她身为满军旗大姓出身,宠爱平平不说,竟然连风头都要被汉军旗的嫔妃盖过。是以每日请安之时,最精彩的便是富察贵人的戏份。

    到了第二日,雍正仍然翻了夏冬春的牌子。这让后宫众人觉察到一丝不寻常,在景仁宫夏冬春除了多承受几记眼刀子外,倒也没别的变化。

    第三日仍然是夏冬春。众人便按捺不住了,夏冬春虽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却也碍于自己位分较低,颇费了一番口舌。

    此后两天皇上未进后宫,后宫嫔妃却也并不安分,仍然是每日里叽叽喳喳的,夏冬春看着便觉得有趣。

    那日,有了旨意,宣安陵容侍寝。

    安陵容仍然如同前世一般,紧张的瑟瑟发抖。沐浴时特意要了稍热点的水,觉着不那么冷了,才勉强止住了发抖。

    躺在养心殿的龙榻上,安陵容听到雍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雍正掀开被角,看见安陵容发着抖,话都说不清楚,想到那晚夏冬春口中安陵容温柔小意,想来也定是胆小的,便温言安慰道“你莫怕,朕不会吃人。”

    安陵容听雍正此言竟真的平静下来,想到自己失态,安陵容十分难为情,温温柔柔地开口“皇上恕罪,嫔妾失态了。”

    “无妨,朕那日听夏常在唱了几句‘洛神赋’,说是你教的,夏常在说她的安妹妹唱的更为动听,如百灵鸟出谷一般,今日可否能让朕见识见识?”

    “是,让皇上见笑了。”

    雍正在安陵容身侧躺下,支起头看着娇羞的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