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说罢从沈彦礼身边错身而过,聘婷的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沈彦礼后知后觉的转身看向沈微慈的背影,他一遍遍回想她刚才的话,却越想越觉得一股无力油然而生。

    二房成了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沈微慈回去后上午便没去沈老太太那儿了,暖光洒下来,她弯腰在院子里摆弄地上的花草。

    沈明秋进来见沈微慈又在摆弄她那些花,过来她身边道:“你还有闲情弄这些,你不知道前院出大事了?”

    沈微慈顿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沈明秋:“你倒是事事都知晓的快。”

    说着她站起身在禾夏端来的铜盆里洗了手,又带着沈明秋去东次间的罗汉椅上坐下,抬手给沈明秋一边斟茶一边低声道:“你也知道永安侯府的来了?”

    沈明秋瞪大眼睛看向沈微慈:“你都没出院子,你知道了?”

    沈微慈笑了下:“今日休沐,我又是二房的,知道也寻常。”

    沈明秋恍然大悟,又道:“那你知道前院闹起来了么?”

    “我嫡母在前院有人的,听说闹的可凶了。”

    “像是什么没谈拢,侯爷和二堂兄也在呢,老太太还将慧敏郡主都请去坐镇了,便说明事情不小。”

    说着她看向沈微慈:“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沈微慈饮了一口茶低声道:“永安侯府的来,和二房的能说什么大事呢。”

    沈明秋沉思了下:“沈昭昭和许世子今年五月就该成亲了,难道是说嫁娶事宜的?”

    “可不应该啊,闹的跟什么似的。”

    沈微慈摇摇头,剥了一瓣橘子递给沈明秋:“其实且与我们没关系的,何必操这些心。”

    沈明秋接了过来,又看向小案桌上放着的四君子刺绣图,不由拿起来端详,赞叹道:“姐姐当真厉害,这刺绣,只怕是拿不出更好的了。”

    沈微慈笑了下,又道:“你那儿可还有书?我这本看完了。”

    沈明秋笑:“早给你带来了。”

    说着她叫丫头将书拿来,又递给沈微慈:“你看书倒是快。”

    沈微慈拿了书翻了翻,一本博物记和岁时记,都是她消遣爱看的。

    沈明秋又道:“我瞧不出来你这么端秀的人会爱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