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的时候,沈明秋匆匆跑来拉着沈微慈:“姐姐,要不我们一起去闻香院看看二姐姐吧。”

    说着她俯身附在沈微慈耳边低声道:“听说她本身子好差不多了,今早去老太太那儿去的时候,路过廊桥,不知道怎么着的,身子忽然就翻进了水池里。”

    “那些老婆子和丫头就慌的到处叫人,可巧了不是,周遭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结果人都沉水里了,隔了好一阵护卫才到。”

    说着沈明秋坐在沈微慈身边看着她捂唇笑道:“三姐姐瞧瞧,这不是报应来了么。”

    “身子刚好就乱跑,这下又落到水里头,我估计她那身子又要养一阵了。”

    “听说她母亲被老太太为着什么事情被老太太送去了庄子,我们正好也去瞧瞧她笑话。”

    沈微慈按住沈明秋的手:“我们去又有何意义,她能瞧不出我们是去看笑话的?”

    “到时候又记恨上我们,恨来恨去,算计来算计去,倒是心累。”

    沈明秋听着沈微慈这般说,也便打消了心思,叫月灯去将上回没下完的棋拿来,又看向沈微慈:“也是,她可最会记仇,仗着自己是嫡女,又得老太太喜欢,哪能容得下别人嘲讽她。”

    说罢她又冷哼:“我瞧着她病这些日子,那永安侯府的许世子也才只来看过她一回,将来嫁过去指不定什么日子呢,又神气什么。”

    沈微慈沉默不语,安静的落子:“其实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沈明秋笑道:“也是,何必为她操心。”

    又好奇的对沈微慈道:“从前二伯可最听二伯母的话,怎么这回二伯母还去庄子里去了?回来也没听说出什么大事,我总觉得有些稀奇。”

    “我嫡母好奇,可在老太太那儿探口风也没探出来。”

    沈微慈笑了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其实知道了也就那样,也没什么用处。”

    又道:“你再不好好看棋,我可就要赢了。”

    沈明秋这才看向棋盘,见着沈微慈吃了她好几颗子,这才忙道:“糟了糟了,我怕是要输了。”

    沈微慈笑:“那便好好下。”

    此后又过了几天,沈微慈的身子已养好了许多。

    这些天她都未怎么出院,最多也不过去院子后面的亭子里坐坐,或是沈明秋过来找她说话。

    第二日一早起来的时候,月灯进来说昨夜外头下了好一场大雪,现在外头全白了。

    沈微慈身子穿戴好,眼底有倦色,看着月灯将花窗打开,看着外头积的厚厚雪色,这才发觉日子竟过的这样快。

    再过不了几天,就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