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道:“要是我没猜错,咱们应该要在这里呆几天。”

    不仅仅因为这一路所见,也是因为她记得,梧州这几年赋税少得可怜,反而年年哭穷向朝廷寻求救济,理由五花八门,什么水患,什么严寒酷暑,大概凡是能被用上的理由都被用了,花样要钱。

    所以这一站,原本就是他们此行的重要落脚点。

    “爹是想来查一些事情吗?”猫猫隐晦地问道。

    “嗯。”

    “那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去城中客栈投宿。越是这种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城里的好客栈就越可能被掌握在那些当权者的亲戚手中。恐怕到时候我们作为外乡人,多打听几句都会被盯上。”

    在客栈里,他们会很显眼。

    明九娘想了想后道:“你说得有道理,等等,我和你爹说说。”

    萧铁策听她说完后大笑道:“你我真是心有灵犀,想到了一起。”

    明九娘:“……我可不敢居功,是你的小棉袄想到的。”

    猫猫在一旁偷笑。

    一家三口傍晚时候来到城郊一处百姓家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憔悴苍老的妇人,佝偻着后背,步履蹒跚。

    她身边跟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面容警惕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