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惊云话锋一转,“我和你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盛文澜是个很有主意的。你看她那眼神,就不好糊弄,我觉得她有点像……”

    “像谁?”

    “像你母后。”

    猫猫哑然失笑:“我母后温温柔柔的。”

    惊云做了个呕吐姿势,“你母后笑面虎,也就把你父皇骗得团团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更像了。这个盛文澜,心里能藏住事,有算计,不信你等着看。”

    猫猫笑道:“现在也只是暂时同行,进京之后就分道扬镳,估计看不到了。”

    “那也总能听到风声。”

    闲极无聊,实在要把人逼疯,惊云开始八卦。

    “她说她一直住在金陵,这忽然之间,从腊月赶路到正月,过年都在路上,着急干什么去?我猜是不是在京城找了好亲事,想要让她进京嫁人?”

    “那也说不过去,不会那么着急的。”猫猫如实地道。

    “说不定急着冲喜?”

    猫猫又摇头:“没听说盛大学士府上有什么人不好,而且冲喜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受宠的嫡亲孙女去呢?”

    “你怎么知道她受宠?哦,我知道了,看她这排场就知道了。再说,她那张脸就不好欺负。”

    其实猫猫觉得盛文澜说话温柔坚定,举止落落大方,但是说不好相与,那也真没有,不知道惊云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两人正说话间,战野端着一只烤好的兔子进来,油汪汪,香喷喷的,令人食指大动。

    “这次不是野兔了吧。”惊云道。

    “不是,这次你再尝尝。”战野闷声道。

    之前惊云说想吃烤兔子,战野带人骑马去抓,回来又亲自烤好送到惊云嘴边。

    结果惊云吃了一口就说不是想要的味,战野又让人去抓了家养的兔子,惊云还不要。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猫猫都很惊讶,她一直觉得,只有父皇才能有这样的耐心;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凶的姑丈,私下对姑姑也这么好。

    惊云没有洗手就过来撕了条兔腿,闻了闻就道:“这个好像很好吃。”

    等她尝了之后,更是赞不绝口,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只烤兔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