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接连走了两个姐妹,阿锦能感受到萧铁策压抑的悲伤和不舍,所以她想去陪陪父亲。

    明九娘知她心意,笑着摸摸她的头,让人送她去衙门。

    一个人孤独舔舐伤口未必就是最好的,有阿锦在侧,希望能让萧铁策感到慰藉。

    阿锦到的时候,刚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女声。

    “真的不在这里?我再找找。”

    是韩婵。

    阿锦眉头紧锁,韩姐姐怎么单独来衙门找爹了?

    虽然年纪小,但是她对有些事情十分警醒。

    而且她还听过明九娘开玩笑,打趣韩婵见一个爱一个,先号称要嫁给萧铁策,后来又非要死皮赖脸做她的儿媳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锦心里其实已经隐隐不太舒服了。

    不过韩婵经常出入侯府,除了嘴上说说,也没有其他动作,所以阿锦就暗暗告诉自己,可能真是她想太多。

    然而韩婵没有出现在侯府送大哥哥和大姐姐,却进了爹的房间,想来总不那么让人愉快。

    她嘴唇紧抿,问迎上前来的司辰:“司叔父,爹爹忙吗?”

    司辰忙道:“二姑娘怎么来了?快进去解救侯爷,韩姑娘在里面胡闹呢!”

    “胡闹?她闹什么?”阿锦不悦地道。

    今日兄弟姐妹分离,她情绪委实也不算好。

    “韩姑娘最近得了只猕猴,宠爱得很,可是猕猴丢了,她非说进了咱们衙门,刚把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现在又闯到侯爷书房里去了。”

    阿锦倒是见过韩婵的那只小猕猴,个头小巧,穿着衣裳,会作揖会讨要吃的,十分讨喜。

    韩婵十分宝贝它。

    如果说是猕猴丢了,她这般失态,倒也能理解。

    说话间已经听到韩婵在屋里闹的声音了:“侯爷,您高抬贵脚,让我爬进去看看呗。”

    萧铁策正坐在书桌前,看着她自来熟地翻东西已然很不悦,现在还要他让地方,嘴唇紧抿,怒道:“韩婵,你再胡闹,我让侍卫把你叉出去!如果不是看着你爹的面子,我……”

    “如果不是看着夫人的面子,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客气啊!”韩婵叉腰气势汹汹地道,“起来起来,不就是让你挪个地方吗?怎么,桌子下面藏了女人,怕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