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轻摇,月色宜人。

    少将军只穿了寝衣,脸色通红,坐在据说喷泉一样冒血的萧小王爷腿上,咬牙切齿:“好家伙……”

    萧朔堪堪抬手,将他揽住。

    老主簿事了拂衣走得急,竟没了人证。萧朔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顿了下,低声道:“我——”

    云琅:“喷泉一样,噗嗤噗嗤咕嘟咕嘟吐血。”

    萧朔:“……”

    他有心纠正云琅,老主簿原话并没说得这般形象。迎上云少将军黑白分明的眼刀,将话咽回去:“没有。”

    云琅这般轻易被诓了出来,很是记仇:“好大一桶,一尺宽一尺深。”

    萧朔:“……”

    云琅万万想不到萧小王爷学得这么快,痛心疾首:“一桶复一桶,一缸……唔!”

    云琅没了音,错愕睁圆了眼睛。

    萧朔素来说不过他,低头吻住了云少将军的满腔怨气,手臂使力,将云琅向怀里揽了揽。

    云琅被他亲了几次,仍缓不过来,轰的一声,整个人便又烫了一层。

    外间不比内室,没到半点声音都被毡毯融净的静谧安宁,窗户虽销得牢,仍能听见外面的风雪声。

    风雪呼啸,灯在檐下轻晃,时而有玄铁卫巡逻,踏雪踩过。

    在这里做这种事,莫名便添了层难以名状的天知地知。

    萧朔只为叫云琅消气,察觉到臂间身体微僵,向后撤开,轻声道:“不喜欢?”

    云琅清了清喉咙,讷讷:“……喜欢。”

    “只你我。”萧朔道,“不会有人来打扰。”

    云琅自然清楚,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朝脸上扇了扇风:“知道。”

    萧朔静看他一阵,拿过薄裘将两人一并裹了,摸了摸云琅的额头。

    室内有暖榻,其实不冷,云琅身上却仍凉得厉害。

    脸上热意稍许褪去,额间薄汗冰在掌心,湿冷就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