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又自知怪不到傅慎言身上,恹恹的在沙发上瘫了下去,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顺着边缘就滑到了地上,半跪在地毯上,顺势扑到桌上,就把头埋了进去发泄,“啊啊啊!我真没用!”

    闹着闹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乔恩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二十几年的朋友啊,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傅慎言也不急着劝我,大手一下又一下的在我背上安抚,留给我足够的冷静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大概是哭累了,无精打采的呆坐在地上,傅慎言这才起身,将我抱进卧室。

    盖好被子,傅慎言就转身,准备去洗澡,我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想让他离开。

    “慎言,木子走了,乔恩也不要我了,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好,所以他们才会离我而去。”

    闻言,傅慎言眉间一紧,在床边坐了下来,语气低沉,“木子的死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的,至于乔恩,他结婚生子,早晚要有自己的家,况且,他变得那么快,也跟你没关系,别拿他们的错惩罚自己。”

    他顿了顿,反将我的手握紧,笑着说,“我一直在,不是吗?”

    我皱眉,心里还是不踏实。

    在一起的确不容易,可几十年的感情都能被抹杀,我和傅慎言的十年,真的经得起考验吗。

    但我没有反驳,哭得太久让我的眼睛疲倦酸胀,盯着傅慎言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木子,还有乔恩,我们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一起在大树下乘凉,看别的小孩子斗蛐蛐,木子最不怕事,招惹那群小孩的领头,乔恩一个人冲上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头都被打破了,也不说一句疼,像个勇敢的角斗士。

    但是醒来,身边只有傅慎言真实平和的睡颜。

    我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有些事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为期十天的激素治疗,终于成功在我体内取出了成熟的卵子,受精的过程很成功,只要再等三天的培养期一过,就可以正式移入子宫了。

    也正是今天,傅慎言没有照常把我送回家,而是亲自把我带到了傅氏。

    刚坐下没多久,傅慎言就从桌洞里找出一份文件,打开了递给我。

    我一脸莫名的接过来,看了看题头——傅氏集团股权责任授权书。

    傅慎言要我将手上股份依法持有的权利转交给他,由他全权代为行使。

    我不解,放下文件问他,“这跟GW的融资案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