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从来淮安的那一刻,心里放下了所有,这座城,真的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院子里,傅慎言已经起来了,见他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似乎在看什么。

    只是看了一眼,我便没上前打扰了。

    他回头,目光浅浅的,“醒了!”

    我点头,随口一问,“吃什么?”

    “都可以!”

    我不多言,性子似乎越来越淡了。

    四季起床了,见到傅慎言,似乎有些意外,小孩子的世界单纯。

    说话不过心,看着傅慎言便道,“叔叔,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傅慎言浅笑,“叔叔无家可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低眸,总觉得时间过得久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成了一片荒地,寸草不生了。

    席间,四季话多,总是不停的问傅慎言一些奇怪的问题。

    傅慎言一一回答,看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看着我,声音浅淡,“酒店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回京城几天。”

    我点头,并没有多说。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好好休息。”

    陈毅开车来接他,走时没有说再见,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

    我目送他离开,心里平静,他来时不察,走时无声。

    沈长林的到来,让这座小县城焕然一新,张德柱被免职了。

    酒店里的人,多少知道我和张欣欣的关系。

    这天在洗手间里,乔恩发来信息,说他回江城了,过几天再来。

    我回了几个字,关了手机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