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见她拉着沈长林去了后院。

    章楠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异样,“你是沈长林的女儿?”

    该怎么说呢?

    想了想,我道,“四年前因为缘分,他认我作了干女儿,所以算是。”

    他沉默了一会,没继续问了。

    人和人之间,最好的状态就是互相保持距离,有秘密但不刻意探究。

    晚饭吃到一半,就突然有人敲大门。

    四季好动,听到门响就跑出去了,我起身,不由跟了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四季的声音,“妈妈,有坏人!”

    我吓了一跳,连忙出去,见张欣欣一双眼睛哭得红肿,面色憔悴的闯了进来。

    见到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朝着我快步走来,拽住我,不等我反应她就跪了下来。

    拉着我声泪俱下,“沈姝,无论怎么样,招惹你的是我,和我父亲没有关系,你想要怎么折磨我都行,我爸是无辜的。”

    听这话,我大概猜到了三四分了,沈长林做事,一向快狠准,坐上高位他的作风处事一向不容易被人猜测。

    我原本以为,他来淮安,至少要等到明天才会去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左右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张欣欣就找上门求情了。

    我抿唇,掰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张小姐应该找错人了,我这里不是佛堂庙宇,你求神拜佛应该去郊区。”

    大概是听到动静,在屋子里吃饭的沈长林和章楠都跟出来了。

    见到张欣欣,皆是一愣,随后便不由蹙眉了。

    难得一向不看新闻的张欣欣认识沈长林,见到他,她连忙上前,哭道,“沈先生,求求你放过我父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些年老实本分,是我,是我不应该惹是生非,不应该嚣张跋扈。”

    她哭得好不伤心,“都是我的错,你们想公报私仇就朝着我来,不要动我父亲,沈先生,你位高权重,什么人都不怕,可我们不一样,我父亲这些年本本分分的,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一个小官,步步维艰,根本斗不过你们。”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说我们仗势欺人,不分是非,滥用职权。

    沈长林一生廉洁清明惯了,听着她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没有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