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只是挪动身子时,隐隐察觉身下有些湿,心里咯噔了一下。

    好像弄床上了,即便如此,我还是伸手去确认,摸到床单上的潮意,我便确定了。

    看样子弄了很多,恐怕床垫也要处理了,这恐怕是回京城后最多的一次。

    见我脸色异样,傅慎言不由开口,“肚子不舒服?”

    我摇头,尽量掩饰脸上的尴尬,开口道,“四季应该醒了,你下去看看她,恐怕饿了。”

    他点头,倒也没多说。

    见他离开,我松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目光落在床上,不由抽了口冷气。

    怎么会那么多?

    灰色床单上染了大片,如同泼了一盆水一般,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我找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处理好自己,睡裤和贴身的裤子上都弄了,不仅仅一点。

    从浴室出来,冷不丁的见傅慎言在收拾床,床铺上的床单已经被他换了,床垫是防水的,擦一下也就干净了。

    染了大片血迹的床单被换了下来,床上被换了新床单。

    见他伸手去拿地毯上的床单,我下意识的抢他一步,抱起床单,脸上的尴尬难以掩饰,“我来!”

    他蹙眉,俊朗的脸上有几分异色,“天气冷,我来处理。”

    “不……不用!”纵然关系再亲密,这种事假借人手,总是不妥的。

    他俊朗的眉宇微微有些隐晦的情绪,目光看向我时,微微松了松,开口,“乖,听话,我来洗!”

    我张口还想要拒绝,床单已经被他接走了。

    大概我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站在京城最高写字楼上指点江山的商界大佬,会挽起袖子在浴室里洗床单。

    脸盆中被水浸泡出红色液体的睡裤,自然也无法躲开他的目光。

    男人神情自然,洗净了血水,倒了洗衣液,声音低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这几天会肚子疼吗?”

    我摇头,“没!”这四年在淮安,除了刚到淮安的那年,因为照顾四季时常熬夜和生活不规律,所以容易疼痛和疲惫外,其他的时间,也都还好。

    看着他搓洗手中的物件,我不由脸有些发烫,想了想,最终还是转身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