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声音低沉磁性,搂着我,“下雪了,多睡一会。”

    我点头,但睡不着,看着天花板想,以后要是能早上醒来的每一天都能见到他,那应该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醒了,就没办法躺着,起床,穿了睡衣,楼下传来孩子的笑声。

    是四季,我不由走到阳台看去,见她正和傅清音打雪仗,一老一少,行动上似乎没多少区别,两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互相丢着捏得不那么圆的雪球,互相丢着。

    偶尔能打到对方,便是笑得无法自拔,但那是极少的,很多时候都是被对方躲开,或者还没有打到对方,球就已经掉雪地里了。

    身后,傅慎言起床,搂着我看了一会,靠在我耳边道,“想要玩吗?”

    我点头,回头推了推他,“你快去洗脸,我们下去一起玩。”

    他浅笑,进了浴室,我跑去衣帽间找衣服,路过床边时,忍不住抬手掀开了被子。

    似乎和想象中一样,又流血了,不是月经,是血。

    这样的情况已经是第几次了?我不由心里暗暗恐惧。

    思绪被楼下的笑声打断,我将被子盖下,进了衣帽间找衣服。

    出来的时候,傅慎言已经洗好了,看着我浅笑道,“衣服要多穿!”

    我点头,已经裹了厚厚一身了,迫不及待的下楼,四季见到我,还没等我开口。

    小家伙就笑得咯咯的朝我丢来雪球,索性也不废话了,我捡起地上刨得不规则的雪,在手里捏了捏,和她对打起来。

    终究是孩子和大人,几次下来,四季吃亏,自动和傅清音组队,两人一起对战我,倒是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好在有傅慎言的加入,轻松了很多,被雪球砸中几次,四季赖皮了。

    坐在雪地里控诉,“妈妈不公平,你们两个都是大人,我和姑奶奶一个是小孩一个是老人,不行。”

    傅清音啧了一声,倒是倔强道,“四季,什么时候姑奶奶就成老人了,姑奶奶还是很厉害的,好不?”

    四季朝着她偷偷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装一下,傅清音倒是秒懂,看着我们道,“四季说得也对,你们两人都身强力壮的,这不合适吧?”

    “那换一下?”我开口,瞧着两人,不由笑了。

    傅慎言抿唇,开口道,“我受伤,行动力不高,没什么区别。”

    这话在理,但怎么听都觉得这人好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