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对他的好感就已经消失殆尽,这会儿亲眼看见贺知舟维护萧潇的样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孕妇不能受刺激,那病人就能了吗?你知道那些硫酸泼在菲林身上,她当场就晕过去了吗?手术几个小时,你知道她这几天连个好觉都没睡过吗?”

    男人在这方面永远缺根筋,有些话不抽丝剥茧的说出来,永远都是选择性失明的。

    从前觉得贺知舟知性体贴,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中央空调,不管他身边的女人是谁,他都能毫无保留的呵护,他只爱他自己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话刺激了,原本已经缄口不言的莫菲林,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后再次抬唇开口,“贺知舟,你心里最清楚我莫菲林是什么人,只要做过的,没有不认的,现在我说,你女人家里的事与我无关,你信不信?”

    贺知舟深深的吸了口气,凝重道,“我信。”

    萧潇靠在他身上,听见这话又要再生事端,被他强行用男人的力量压制住了。

    “很好。”莫菲林扬了扬嘴角,眼神望着自己的正前方,像是在对空气说话,“既然这样,就代表你们承认,我并无对你们做任何过分的举动,这件事情,纯粹是萧潇教唆伤人,既然这样,我会追究到底。”

    “你怎么能这样!”萧潇不答应了,一改刚刚虚弱的脸色,红着脸大声反驳,“不过是一场误会,你就非要咄咄逼人,让我们走投无路吗!”

    这样强词夺理的论调,我已经懒得吐槽。

    “把他们带出去吧。”我吩咐保镖道,“没有命令,不准再放进来。”

    说完,保镖便动手,连拖带拽的,将两人赶了出去。

    他们一走,客厅就彻底安静下来。

    莫菲林一下子就泄了气,抓住沙发才能撑住上半身,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的往外冒,吃力的喘着粗气,我看着不忍心,也只能小心照顾着,不敢多说话。

    骨子里骄傲的人,有些尊严是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的。

    ……

    从莫家出来,心情一直很低落,回家之后,我便自己躲在房间里陪着孩子。

    坐了一会儿,很自然就打给了傅慎言。

    他接的很快,但声音淡淡的,“喂。”

    “什么时候过来?”我无所适从的摇着婴儿床,百无聊赖的问道。

    “去哪儿?”傅慎言惜字如金。

    “沈家啊。”我故意抬高了音量,假装提醒道,“之前不是说想吃我亲手做的家常菜了,正好今天做了,你确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