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心不知道为什么猛地沉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身,郑重其事的看着傅慎言,“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活的好好的,完全有资格照顾孩子,我希望能和之安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母子连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回那些错过的时光。

    话音落下,傅慎言幽幽的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滩泉水,深不见底,“听不懂人话?”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余光扫了眼远处的小肉团子,才不甚耐烦的压着嗓子说道,“那好,我就说明白一点,慕容之安的母亲已经死了,就算你们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成为她,不要妄想挑战我的底线。”

    这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傅先生,你搞清楚,现在没有人要冒充你的前妻,而是我就是她本人,是沈书。”

    我又气又急,没多想就从包里取出了身份证,将正面朝外拿在手心里,举起来展示。

    虽然这种方法显得幼稚,却是我能想到最直接有效的,证明自己的方式。

    我本以为身份证一亮,必然能扭转形势,然而,傅慎言只低头瞟了一眼,桀骜的脸上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被他的表现弄得心虚,我的手也不自觉抖了抖。

    这时,莫菲林才凑过来,倾身去看我手里的证件,看完之后,脸上一片难色,甚至很丧气的扯了扯我的衣角,叫我适可而止,“收起来吧小姝。”

    “为什么?”我并不理解,甚至有股无名火被勾了起来,“我这张脸,和身份证,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就是傅慎言的前妻,慕容之安的母亲?”

    “已故傅太太的名讳,是名姝的‘姝’。”陈毅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就泄了气,心虚的捏紧了手里的身份证。

    我记得很清楚,顾翰给我证件的时候说过,“沈书,书写人生的‘书’。”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可这世上真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

    见我完全出了神,傅慎言深深的吐了口气,居然没有当场发作的意思,声音低低的说道,“金鼎的确是在你手里做的有声有色,但这不是你不知分寸的资本,这件事,给我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再有下一次,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话是说给莫菲林听得,可傅慎言那双阴沉的眸子却死死的盯着我。

    这让我有一种感觉,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或者说,其实他根本和莫菲林他们一样,把我当成了死去的“沈姝”,却又不屑于让我成为“沈姝”。

    饶是莫菲林是个女中豪杰,也无法在杀伐果断的傅慎言面前一而再的强硬,连忙应下,“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