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想做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或者用轻蔑来形容他此刻的态度更为贴切。

    我抬头,他深邃的眸子藏在睫毛的阴影之下,像从前那般那深不可测。

    “你知道,刚才邢菲打沈家的主意的时候在想什么?”傅慎言又道。

    “我……”

    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绑了你,想要什么,沈钰都给得起。”

    我愕然,完全没想到的邢菲口中说的“总有办法”,竟是那么狠的手段。

    那么,她送我一程,也是看在慕容谨的份上了?

    说完,他就慢悠悠的抬脚朝厨房走去,“我们不是一路人,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待着去,我没功夫每次都替你解释你和慕容谨的关系。”

    是警告,还是吃醋?

    我倒觉得像是提醒,看样子慕容谨对我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有他自己还在死撑,我应该利用好这一点。

    既然这样,我更没必要走了。

    收拾好客厅,把脏衣服都放进洗衣机,又把地板里外拖了一遍,累得腰都快直不起的时候,屋里传来了饭香。

    楼上的两人也闻着味就下来了,尤其是那果男,饿虎扑食似的就要上手,结果被傅慎言一筷子打回去。

    男人“嘶”的一声就要发作,但是抬头对上傅慎言那双幽深的眸子,又瞬间软了下去,嬉皮笑脸的往洗手间躲,“嘿嘿有劳傅总了,我去洗手。”

    傅慎言没说话,陆欣然也不偏帮任何一方,兀自走进地下室,拿了一瓶洋酒上来。

    一番折腾,总算是四人都落了座,果男挨着陆欣然,傅慎言坐在我旁边,虽然怪怪的,不过气氛还算和谐。

    唯一不太妙的就是,陆欣然从始至终都吊着脸,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待果男提起筷子要开动的时候,陆欣然又把他打回去,“去,拿两个杯子过来。”

    前后不到十分钟,挨了两回走,果男一脸委屈,却又不敢惹恼陆欣然,只好乖乖照做,踩着人字拖去把酒杯拿了过来,在她面前摆开。

    陆欣然给两个杯子都倒上,然后把酒瓶盖上放到一边,拿起一杯猛地就灌了下去。

    果男陪了一杯,然后就急不可耐的开始,盯着食物的眼睛都在发光,看来下午的运动量确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