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一定能照出我的表情有多狰狞。

    但我很清楚,为了守护我爱的男人,这些,都不值得计较。

    然而慕容南川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却更深了,“呵呵”的冷笑声甚至有些刺耳。

    我自问说的话无愧于心,但不免还是被他的态度成功挑衅,沉着的脸完全没了笑意,“你笑什么?”

    慕容南川抬眸看着我,表情收敛了许多,可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还是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女人啊,总是这么喜欢自我感动,你无私,不算计利用,就幻想对方也跟你一样?要我告诉你,傅慎言的遗传性失明,是怎么控制住,到现在也不复发的……”

    “够了!”傅慎言忽然出声打断了他,似乎并不想面对慕容南川口中的事。

    他抬了抬手,远处的陈毅便带着人上前,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将慕容南川架出来。

    门口这时也走进来两个保镖,他们抬着一张榆木椅子,径直走到牢房门口放下,随后架着慕容南川的人便拿出绳索,将他绑住全身之后,拿出一套特质的铁器具,包裹了后脑勺的同时,却将面部完整的袒露出来。

    紧接着,其他的保镖搬进来一个大型水桶立在椅子后方,从顶部的位置,延伸连接出一根水管,恰好在慕容南川的正上方。

    下一秒,傅慎言走到慕容南川跟前,抬脚踢向椅子腿。

    慕容南川受力朝后倒去,但全身都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傅慎言不紧不慢的围着他走了一圈,走到水管开关的位置,按下了阀门的开关。

    很快,密集连绵的水珠从上而下,滴落在慕容南川的额头,一刻不停。

    心里猛地一惊,这是,滴水之刑?

    傅慎言走到慕容南川身旁,俯身弯腰,眼神像是淬了冰似的,平静却阴冷,“你也尝一尝,疼痛在身上,日积月累,分秒煎熬的滋味。”

    说完,抬脚朝我走过来,扶着我就往外走,上台阶之前,又停住了脚步,侧目朝身后吩咐,“未来七日不必喂水喂食。”

    回到客厅,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记忆中,与傅慎言有关的人里,只有负责药品研发的专业人员才会穿的像是医护人员。

    傅慎言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慕容南川给你注射的东西,就是他们研发的。”

    我认真看了看,倒并不觉得这几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甚至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畏惧。

    沈钰走上前,停在最为年长的研究员面前,“解药呢?”

    研究员原本就低着头,这会儿把头压得更下,缩着脖子畏首畏尾的,“没……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