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起初没把那老和尚说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她刻意的想要忽略掉这件事情。

    可是随着整夜整夜的失眠,真田苓不得不承认,那老和尚说得话,她确实是听进去了。

    执念啊,她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分不太清了。

    那个男的现在还在监狱里,一个落败的公子哥,能在监狱里完好的活下来都不是一件易事,没事都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那个女的,真田苓没有特别关注,但酒会后也查了查,别真被人给整死了,那也太好过了,不过得出的结论是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真田苓当然不会费劲去查找,或许这就是她的结局,不用真田苓亲自动手,没脏了她的手,也算不错。

    这些都不是执念,他们只是真田苓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是沼泽淤泥里发臭腐烂的霉菌,灭了就算完事。

    那她的执念,有且就只有一个人了,乔。

    如果说摆脱现状的唯一办法是放弃执念,也就是说放弃乔,遗忘乔。

    那真田苓宁可自我毁灭,就算她的精神全面崩溃,她也不会选择忘记乔来苟且偷生,这样活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些事情,真田苓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独自消化着所有,在黑暗中缅怀着早已逝去的人。

    这样的精神状态让真田苓越发的懒散起来,别说像以前一样不见人影撒欢跑出去玩了,她连门都不想出一下,就在家里咸鱼躺。

    直到真田苓看到了一则新闻,是插播进来的一条外国的新闻,全英文,但真田苓一字一句的全部都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镜头一晃而过的人影。

    那是乔?

    真田苓脸色瞬间凝重下来,她绝不会看错的,那个人影就是乔,更关键的是面对记者讲话的人是艾瑞莎,FBI小组里负责对外沟通的那位。

    这是哪一个案子?竟然能让乔都受伤,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要出现场,那些探员都是吃干饭的吗?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真田苓的神色严肃道有些可怕的地步,真田夫人在身后一时间也而不敢靠近,她不知道这个新闻有什么要紧的能让阿苓这么认真,但她现在的神情确实有些危险。

    插播新闻结束,电视界面变成了商场的广告,真田苓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心中思虑万千。

    真田夫人等了一会儿,斟酌着问道,“阿苓?要吃甜品吗?”

    真田苓回头,“谢谢伯母。”

    趁真田苓吃东西的间歇,真田夫人又问,“阿苓对国外的新闻感兴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