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持续这个动作,季宴琛俯身看着她。

    “还不松手?”他轻轻问。

    人在病中总是特别依恋人,尤其是季宴琛,沈皎莫名就想要贴着他。

    “那个......”她支支吾吾。

    男人垂着眼,眼底尽是耐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皎咬着唇柔柔道:“我想你......抱抱我。”

    话音落下,男人就张开了结实的双臂将她整个揽入怀中。

    他阖上双眼,嗅着沈皎头发上的玫瑰香气。

    好想就这么一辈子抱着她,将她狠狠嵌入自己的身体,成为他的肋骨,这样她就能和他如影随形。

    事实上却是他根本就不敢用力,沈皎宛如满身伤口的瓷娃娃,他轻轻用力都会让她全身粉碎。

    他真的好爱她,爱到想要和她骨血相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样就再不用分开了。

    沈皎也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安宁的一刻。

    抱了几分钟,季宴琛摸了摸她的头,“等我一下,粥可以吃了。”

    “好。”

    沈皎头有些晕,给园长发了一条请假的短信便靠在枕头上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她看到季宴琛坐在床边。

    他手里端着碗粥,舀起一勺吹了吹再喂到她嘴边。

    沈皎从来没有过的待遇,从小到大感冒发烧也是她一个人扛,实在严重了去医院,沈曼清会给她找护工。

    她想吃妈妈做的白粥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她心中生出感动,觉得季宴琛好像一个温柔的父亲。

    见她眼底弥漫着水雾,季宴琛放下碗,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怎么?还是不舒服?”

    高温已经转为低温,季宴琛刚要抽回手,沈皎却握住他的手腕,将小脸贴在了他的掌心。

    她又乖又温软的蹭了蹭,“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好,像我想象中的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