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我对视了一眼,他问这个黄皮子道:“那三个人有没有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墓主人?又准备把这墓主人运到哪里去?”

    黄皮子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还不过刚出生呢,具体是怎么弄的族人也不清楚,内情只有黄三爷自己知道,黄三爷把那墓主人看的金贵的很,实不相瞒,族中人都说黄三爷那么执着于化为人形,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平日里有顽皮的小家伙要是敢打扰到那个女人,三爷必然重罚。”

    话到这里,我心里就大概有个数了。

    确切的时间这个黄皮子虽然不能确定,可大概就能推测出时间线应该是吻合的,就是宋天来师徒在此考验的那三天时间里。

    爷爷有些不解的道:“那三人就是宋天来的三个师弟无疑了,时间上也大概对的上,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三位师弟在那三天的时间里为何不去好好的看风水,跑到黄仙洞穴里干嘛?难道也是图那地宫里的金银珠宝?”

    我摇了摇头道:“未必,他们那样的风水师不会缺钱,而且如果让刘瞎子知道他们敢去干盗墓的勾当指定饶不过他们。”

    “那他们的目的是?”爷爷问道。

    “爷爷,宋天来这个人的人品如何?我不是说单纯的善恶,是指他平日里会不会很张扬,说话直来直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人了。”我问道。

    爷爷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年逾花甲,再说那时候的他已然在王家庄居住了大半生,有什么棱角也早就磨平了,至于你说的张扬之类的,可能年轻时候会有吧,谁还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呢?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仗着自己的手艺从来不给人留面子,也没少因此吃亏。”

    我捏着下巴道:“爷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宋天来作为大师兄,平日里对三位师弟非常严厉,而且你那时候也说了,刘瞎子的考核几乎每次都是宋天来拔得头筹,这三位师弟虽然嘴巴上奉承他敬他是大师兄,可背地里却生起了嫉妒之心,心里对这个大师兄是非常厌恶…”

    “然后呢?”爷爷问道。

    “这次考核,三位师弟明知道靠本事还是赢不了大师兄了,所以有意害他,当时他们不是在看风水嘛?鱼陵山下的那座古墓也是个不错的风水宝地,这三个师弟找到了那里,却发现了那里已经葬过了人,于是进了黄仙洞跟黄三爷做了交易,把墓主给带了出来,偷偷的埋在了宋天来所堪点的那个名堂净水局里。爷爷,风水书上可是说了,好的阳宅一定不适合葬人,好的阴宅也断然不适合活人居住,阴就是阴,阳就是阳,阴阳颠倒乃是风水学上的大忌,再好的风水局,弄翻了阴阳都对人无益!”

    说到这里,我猛然的一拍手道:“刘瞎子说宋天来犯的是风水师最不该犯的错,兴许还真的就是阴阳混乱了!宋天来之所以一辈子搞不明白,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自己根本就没有错,他的错误是没有看出来自己的三位师弟暗中把一个棺材葬在了他看好的阳宅里!这个大好的名堂净水局经此一变,就变成了阴阳颠倒的大凶之地!”

    爷爷听完此话,脸色也是变的非常难看,他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别说是宋天来,换做任何人恐怕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因果!而且这个错误还真的就是风水师最不该犯的错误!”

    “现在只要去王家挖开地面一看,就能得到答案了!”我兴奋的说道。

    能把这事儿揭晓,不仅能让宋天来死后心愿得偿,更能解开我家几个人的心结,我此刻甚至都有点按耐不住,恨不得立马拿个铁锹去把王家挖了个底儿朝天。

    爷爷一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道:“老王家看到我们家人就跟看到生死仇敌了一样,就算没仇没怨,你莫名其妙跑过去挖人家院子,人家不拿你当神经病才怪。”

    爷爷的话让我想到了白天在陈赖头家的尴尬,这两家人因为那一桩陈年旧事积怨太深,和解都难更别说去求证什么了。

    “主人,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黄皮子眨着眼睛问道。

    我一看这个小家伙,忽然心生一计,我上下端详着它,给它看的浑身毛发直立相当不自在,它忍不住颤抖道:“主人,你的眼神好吓人,我不是说过啦,我要化人还要许久呢,在那黄府里我倒是不出几日就能勉强的试试,要不你到时候再过来?”

    “滚蛋,我看你是发情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我怒斥道。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忘了那天晚上的香艳,可是这几天夜里,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几个裸女环绕的画面总是忍不住在脑子的翻来翻去,这不能怪我思想不纯洁,只能说我这个岁数又经了这事儿难免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