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背,昭昭笑了笑,说一定不会忘了患难之交。

    小多听她笑,恍惚地以为她是被自己逗乐了。

    他其实还有一千一万句能逗昭昭开心的话,可一个无权无势的龟公与一个身不由己的妓女,说得再多又能做什么呢。

    两人默着,没再说话。

    幸好时间很快就挨过去了,缸外响起开门声,接着是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昭昭撑开木盖:“赵四走了。”

    小多翻出水缸,瞧了眼马蹄方向:“这是往城南去了,顺着马蹄印就能找到他家,以后就能顺藤摸瓜了。”

    正准备沿着马蹄走,却听那矮屋内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乖乖儿,让你与他逢场作戏,当真是委屈你了……”

    这事另有苗头?

    两人压着步子走近,只听屋内那女人卸下了故作妩媚的腔调,语气中全是不屑:

    “少跟我作戏,拿了钱就滚。”

    欢场竟有这么横的女人?

    一阵叮叮咚咚响,多半是男人将银钱裹了揣进兜里了,讪讪笑了笑:

    “我改天再来看你。”

    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男人看着昭昭和小多,脸色瞬间青白,愣愣地吐出两个字:

    “遭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楼子门外开药铺的张掌柜。

    他娶了个拿捏不住的妻子,是人尽皆知的耙耳朵。

    若是让他妻子知道了背地里的龌龊事,定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昭昭笑着打招呼:“张叔,好久不见呐。”

    张掌柜退了几步,啪嗒一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