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那个”,是一种除非亲眼所见,否则绝对无法相信的奇特景象。

    而且只会发生在星之彩与无下限之间。

    第一次看到这个奇观的时候,是在一年级的某节咒术理论课上。突如其来,毫无准备,全员围观那种。

    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自己是在发呆。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在熬夜给五条悟写了份被他称之为“印象里明明有自己写过,结果打开一看居然真的是空白诶,一定是被电子幽灵吃掉了吧”的灵异报告后,睡眠严重不足,所以开始犯困走神。

    站在前方的教师即使上着课也姿态随意,并不匹配身高的讲台需要他歪着身体去迁就。

    配上那张遮了一半都艳色杀人的冷白皮混血轮廓脸,以及能将毫无造型可言的高专制服都穿出Prada高定感的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讲课的,更应该是来拍杂志封面才对。

    虽然没有证据,但芙洛拉一直觉得,高专同意五条悟这种资格证都没有的人来当老师,一定是有深谋远虑的。

    比如,众所周知,诅咒师们下起手来那必定是无所不用其极。

    正所谓暗杀易躲,色.诱难防。

    问就是可怜可怜大家这些高压单身人群,真的孤寡得很辛苦。

    而在经历过整整一年“五条虽屑,但实在美丽”的痛苦洗礼以后,大概所有人都能对皮囊之美祛魅了。

    相信如今的高专,随便挑一个只要被五条悟亲自带过的学生出去,都不会再为其他庸脂俗粉而心动,简直是柳下惠黄金速成班。

    人人毕业自带魅魔抵抗术,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那把刀还要冷,比那块案板还要硬。

    如此一看,夜蛾校长不愧是唯一有结婚经历的人,对此果真是“深谋远虑,处心积虑,处处考虑”。

    正瞎琢磨着些有的没的来勉强维持人还醒着的假象,芙洛拉忽然听到五条悟在叫她。

    她茫然转头,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

    但视线里看到五条悟在朝她笑得格外漂亮,当场心头一凉,感觉大难临头大限将至,于是整个人像是过电般清醒,直接一个弹射起跳:“……到。”

    “醒了呀?明明是超级重要的知识点吧,老师这么卖力地在这里讲了半天,结果芙洛拉都不带转头看一眼。”

    开口即是绝杀,长着一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且自带望远功能的六眼,不可能现在才看到她困得不行,怎么想都是进行到教学需要,所以又要被抓典型了。

    痛。

    痛不欲生。

    小班化教学就是这点不好,打个瞌睡连帮忙掩护的僚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