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些。”
随着一道淡淡的提醒,心思明显有些不定的清风和唐元,瞬间便是安静了下来。
只因为这句话来自聂君。
向来最不喜束缚的聂师兄,这十余日内竟是一反常态。
不仅他自己身居院内不出,还唤来了一众同门,不准其余人离开。
就连他从不离手的酒葫芦,李清风也是很多天没有看见过了,他只能讷讷道:“师兄……这事情都解决了,我想回梧桐山看看。”
“……”
聂君盘膝而坐,双眸微阖,并未给出回应。
他正在做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事情。
却是因为心乱了。
在知道师父已经彻底放弃了这群弟子以后,他莫名便成了唯一能照料这些师弟师妹的存在。
从前的无拘无束,快意恩仇,忽然被无形的链子给栓了起来。
如今,他竟是不敢再做出任何刺激那条老狗的举动。
“唉。”
童心钏悄然叹口气,按照师兄的反应来看,这事情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甚至压力比先前更大。
若是沈仪和师父能达成共识,情况或许会好上许多。
但这两个人似乎天生就不会信任对方,一个觉得师父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也绝不会把想守护的东西交到师父手中。
另一个则同样不信任沈仪能按照她的方式去做事,这般独立而不听指挥的年轻人,定然不会被她纳入计划之中。
“都是同门,不必再遮掩什么,她跟你说了什么?”
念及此处,童心钏缓缓站起身来。
聂君终于睁开眼眸,瞥向他,淡淡道:“在我没有想明白之前,所有人只需安静呆在此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