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她要来给咱家铁牛当老师?爸,你说真的?”许年差点激动地连手里的碗都摔了。

    苏月卿要跟宋文城离婚,他就激动地好几日睡不着觉。

    他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抓住。

    这又要来给铁牛当家教老师,那他岂不是近水楼台。

    “你怎么二十好几了还是这般不稳当,你也别怪爸说话不中听,你和那姑娘差着太多了,你配不上人家。”

    许年根本听不进许老爹的话,满心满眼只有苏月卿。

    翌日苏月卿如约上门来教铁牛读书,这个娃娃却不像昨日见她时那样热情了。

    反倒是冷着张小脸躲着她,说什么也不肯从被窝里露头。

    “铁牛,今天不学习,我们去玩积木。”

    苏月卿换了方法,小孩子是最好哄,抓住他的主要需求就行了,不想学习就不学习。

    “真的?”

    铁牛猛地掀开了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轻盈一跃从斑驳的铁架床上跳下。

    那老旧的铁床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欢快声响,恰似在为这少年蓬勃的朝气活力奏响一曲乐章。

    许叔赔着笑,心里早就暗骂着小崽子百八十遍了。

    他就不明白这孩子平日里乖巧听话跟小白兔似的,怎么一遇到学习的事就让人恼火。

    “铁牛,姐姐问你,想不想真的建一座大桥?”

    铁牛扑闪着眼睛,“想!”

    “那这样,今天你若是在这盆水上建一座木桥,放上鸡蛋没塌,我就回去和许叔说再也不强迫你学习。”

    “当真?”

    “但如果没成功,你就要叫我苏老师,好好跟我学习,如何?”

    “拉钩。”

    铁牛迅速勾上苏月卿的手,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