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胡惟庸那么大的家业。

    要是每个人顺走一两银子,参与的人那么多,几百两银子眨眼就没了,朱元璋想想都肉疼!

    不过他沉得住气,朝陆知白点了点头,道:“咱心里有数了。”

    陆知白刚要告退,朱标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陆知白赶忙给皇太子行礼。

    朱标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朱元璋,神色焦急,拱手道:

    “父皇,儿臣听说宋濂的次子宋璲、孙子宋慎都牵扯进胡惟庸案中,他也因此被连坐。

    现在大理寺和刑部要给他定死罪,宋濂可是儿臣的启蒙老师啊……”

    朱标给宋濂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完。

    朱元璋就一拍桌子,愤怒地道:

    “你还有脸说此事!”

    他的声音充满了怒火,道:

    “他好歹是一代大儒,却连自己的儿孙都管教不好,牵扯到谋反当中。那可是谋反啊!”

    朱元璋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好似雷公发怒。

    “虽然他只是一介文人,并无什么做事才干,朕何曾薄待于他?

    他已然致仕,却仍然有入京朝会的资格,每年一朝,恩遇甚厚。

    这是何等的恩荣,他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陆知白退到一旁,心中暗自叫苦。

    他今儿个可真是倒了血霉,竟撞到了枪口上,吃瓜有风险啊。

    朱标却丝毫不畏惧,依旧愁眉苦脸地继续求情。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他的理由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