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也认不太清,却不觉得诧异。

    这个赌约闹得很大,而春和大学的一举一动都备受那群儒生的关注,他们肯定是知晓的。

    这约定之处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来就来,陆知白高兴还来不及。

    人流之中,一群身穿丝绸衣服的中老年男子徐徐而来。

    他们捋着胡须,欣赏着周围的花灯,口中道:

    “驸马可真是会折腾,好大的阵仗啊。”

    另外一人笑道:“他故意选了这七夕,又费心布置灯会,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中间被众星拱月围着的那人,正是胡惟庸。

    他笑盈盈地说:“各位可不要把人看扁了,驸马既然敢玩这么大,便说明他有底气。”

    几人都哼笑起来,说道:“那可就拭目以待了。”

    顿了顿,有一人说:“我已经和郭雄文通过气了,不过这呆子有些油盐不进。驸马也是瞎了眼,怎么非要找他?”

    陆知白在折腾些什么、这大学到底在干什么,外人自然是看不明白的。

    而今天这么热闹的大日子,研究所的众人,带上各自的妻儿家眷,也是前来看热闹。

    夏原吉一家五口,亦是前来。

    他的母亲廖妙贤,听闻了恩公与人打赌,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陶成道与其友人,也是来了。

    现在他已答应任教,自然期待见识一下驸马的手段。

    ……

    陆知白牵着朱长乐的手,缓缓走向路口。

    迎面,刚好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赏花灯。

    陆知白上前笑道:“户部尚书。”

    顾礼被他吓一跳,朝他拱了拱手,然后匆匆地离开了,如避蛇蝎一般。

    朱长乐见状,不禁有些好笑,问道:“怎么回事?他这么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