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桐明白过来兴奋地抱着冰饵,问陈松北羽洁会不会钓鱼,很快,他们热聊起来。

    三人其乐融融,任东收回视线,转身返回自己的帐篷里,开始了钓鱼,他把短阀钓竿放在冰眼上,冷静地盯着浮标上的动静。孔武一惊一乍地冲另一队吼:“我们来比赛谁钓到多少条鱼呗?”

    任东叹了一口气:“你把我的鱼吓跑了。”

    没一会儿,孔武就坐不住了,在帐篷里的小炉子吹着口哨,打火煮起了泡面,顿时香气四溢。

    任东气定神闲地坐在折叠椅上,旁边红色的桶里已经装了好几条柳银鱼还有雅罗鱼。

    孔武吸溜了一大口泡面,顺势看了一眼,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牛逼。

    他在任东旁边坐下,将手里的铝饭盒递过去,说道:“来口泡面呗。”

    任东低头拿地上面上的冰水,仰头灌了一口,一滴水顺着利落的下颌往下淌,少年生长时期独有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孔武看直了眼,骂了一句:

    “你这相貌可以评北觉县县草了啊。”

    “草个屁。”任东不在意地答道。

    任东正拧着瓶盖,眼睛不经意地一扫,看见对面不远处的帐篷气氛尤为融洽,徐西桐扎着双马尾坐在陈松北旁边,他们挨得很近,两人有说有笑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松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达利园小面包,徐西桐接了过来……

    视线果断地收回,冰眼上红色的浮标动了一下往下沉,任东握竿抬起,他感觉鱼线被拉紧,一股力道在对抗,他冷着一张脸没放手,继续往回拉。

    “哗”地一声,鱼脱钩了。

    鱼逃跑了。

    任东抬起竿,重新给竿装钓饵,孔武在一旁,手臂撑着大腿说道:“你看对面他们仨人,气氛这么好,我们这队就是因为有你,气氛才这么差。”

    “那你加入他们。”任东回他。

    “我傻子啊,这他妈眼看就要赢了,要走你走,”孔武看着对面的三人,话锋一转,“听说你小时候跟她很好啊。”

    这个“她”字孔武没有指名字,任东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放在地上,低声应道:

    “嗯,不过她小时候可没现在看起来这么乖。”

    “她还救过我一命。”

    还因为救他在额头上留了个印记,不知道那个疤还在不在了。想到这,任东愣怔了一会儿,有些出神地看向对面的帐篷。

    上一秒,徐西桐有说有笑地转身去拿东西,结果脚下一滑,重重摔了下去,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撑在地上,脚却踩进了冰窟窿里,场面乱成一团……

    “还救过你?”孔武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