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谢静宜的院子时,兄弟二人都放轻了步子,到院门便轻声叫丫鬟去通传。

    二人得了丫鬟指引进屋,只见一妙龄女子垂首依靠在床榻旁,身形瘦削,眉间似乎有千万缕愁绪,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

    察觉二人进来,谢静宜抬头,眉间愁绪霎时消散,只余眉眼弯弯。

    “二哥,三哥!你们来看小宜啦?”

    谢棋上前一步,伸手摊开手掌,笑着问谢静宜道,“小宜,你快看这是什么?你不是喜欢吗?三哥给你讨来了!”

    完全是一副邀功的模样。

    谢静宜见到那块玉佩,先是“呀”了一声,忍不住拿起来细细端详,露出欣喜的笑容来,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满眼不舍地把玉佩放回了谢棋的手心。

    “可是……这是姐姐的玉佩……姐姐舍不得给我,小宜还是不要了吧。”

    “毕竟……这是阿舟哥哥和姐姐的订婚玉佩。”

    谢棋听起这儿,脸色一冷,将玉佩往谢静宜怀里一塞。

    “哼!这玉佩本就该是我们小宜的,范舟和我们一起长大,谁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就是我们小宜?都是谢令姿她不知好歹,竟在武阳侯夫人面前出了风头,抢了本就属于你的亲事!”

    谢静宜险些勾起了唇角,又生生压了下去,犹犹豫豫道,“那……那……”

    谢云见状,跟着开了口。

    “小宜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将玉佩并武阳侯府的婚事还给我们小宜,至于武阳侯府那边,小宜别担心,还有兄长呢。”

    谢静宜十分惊喜,再三与兄弟二人确认,引得兄弟二人忍不住笑起来,一派和谐。

    而谢令姿这边,还在因为身上的伤发愁。

    谢棋打伤了她之后,下令不准让谢令姿请大夫,以示惩戒。

    鞭伤只经过喜鹊简单的处理,根本没有好转。

    谢令姿想起前世,她惊惧万分,又十分听谢棋的话,没敢请大夫,而是拖着伤为谢棋重新做了一份酸枣糕,又奉上玉佩和谢棋赔罪。

    谢棋高高在上地看了她一眼,随口把那盘酸枣糕赏给了院子里洒扫的小厮,而后丢了瓶伤药在她怀里。

    “早这样不就好了?明知道小宜喜欢,竟然还要霸占着!”

    谢令姿仍旧记得,那伤药是最普通的那种,她用了许久伤才慢慢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