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打算离开时,却看到早上送小女孩上学的中年妇人,她此时坐在滕椅上,正畅意地嗑着瓜子,享受着初冬阳光的照耀。

    “秋婶,你侄子有本事,接你来享福。”旁边有妇人打趣道,“他条件也不差,你张罗着给他找个伴呗。”

    妇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显摆道:“他是个孤儿,我们老沈家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没空相亲,刚刚回来又脚不沾地走了……”

    文青听着她大言不惭的话,想着她对小女孩粗鲁的对待,心里一阵不适。

    回到出租屋后,文青煮了一碗鸡蛋羹吃后,又去加工厂拿了一袋子小灯饰回来加工。

    一路上想着今后的打算,先养好身体,在家做一些手工,同时打听女儿的下落。

    文青有高中学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文凭的了。

    她上辈子为了养家糊口,照顾家人,一直陆陆续续地打着零工,不是做月嫂就是做保姆,等她四十岁时,在当地的家政公司已经有一定的名气。

    2005年以前没有“月嫂”一词和“月嫂职业”的说法,是从家庭保姆和家庭护理员转变而来。

    八十年代的家政公司是不规范的。

    文青想着这倒是一个新风口,可以深耕一番。

    “贱人,你敢打大牛,还不给他饭吃。老子这次非要打断你的腿,让你长长记性!”

    文青正想得入神时,前面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江炳权如鬼魅一般,带着两个小混混出现在眼前。

    他本来就长得矮小,一脸猥琐相,右脸又涂满药膏,仔细一看,就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麻风病人。

    “江炳权,我跟你再无瓜葛,让开!”文青看到他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勾起心里的新仇旧恨,怒喝道,“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江炳权中看不中用,可一对三,她没有把握打赢,嘴里说着狠话,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

    谁知,江炳权早料到她想逃跑,让一个小混混堵住去路。

    “文青,你毁我容,害得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子要让你感受一下……”江炳权从怀里掏出小刀晃动两下,恶狠狠地盯着文青的脸道。

    几日不见,贱人变得好看了。

    “江炳权,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文青眯着眼道。

    前世她被江炳权毁容后,不仅患上严重的抑郁症,还一度想自杀。养父省吃俭用,又偷偷买血给她凑够手术费,文青去美容院做激光治疗,但是效果甚微,新长出来的皮肤是粉白色的,总有一种割裂感。

    幸好她生命中遇到了许多善良的主顾,他们并没有因为她丑而嫌弃她,而且还教会她许多本事。文青也凭着家政技术过硬,服务态度好,在行内口碑相传,如获新生。

    江炳权的伤口更大,就算再过十几年的医疗美容,他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