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白发苍苍的人,站在鹤步山庄的接客厅里。这个老者身着青布箭衣,一条腰带竟然比鲜血还红。

    在这条色泽深邃、宛如夕阳余晖凝成的红腰带上,静静地躺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这把刀,未经刀鞘的束缚,裸露在空气中,每一寸都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仿佛能割裂周遭一切!

    让人不禁遐想:这刀,是否一直在陪伴主人历经风雨?它斩断过多少荆棘与阻碍?而那腰带的红艳,又是否沾染了过往故事的热烈与不屈?

    这白发人的目光像是腰间那一把刀,刀一般从王风铜的脸上刮过去,缓缓道:“老朽在这里都待了十天,可王鹤为什么还不来相见?他病得再重,也不可能连人都不能见吧?”

    王风铜沉吟不语。

    白发人接着问道:“老朽从家丁那里得知,他好像已病了二十多天,到底得了什么病?”

    王风铜还是沉默。

    白发人问道:“他到底怎样了,病好些没有?”

    白发人看王风铜的反应越来越像个聋子,忍不住大喝:“喂!我在和你说话,都听到了?”

    王风铜终于说话:“晚辈听到了。”接着,又一字一顿道:“家父已经作古了,是刚刚亡故的。”

    “什么?”白发人感到震惊,就在他大吃一惊的时候,他的头上响起了风声。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发出了诡异的声响。

    风声,是风在自然吹起时发出的么?肯定不是。

    这风声是武器发出来的,武器是剑,丁小蓬有剑。

    丁小蓬纵身飞在空中,在白发人的头上举起了利剑。

    他的剑很快,令人反应不及,快如电闪,一下就刺向白发人颈部。

    白发人还算反应快,在风响着时便已注意,却还在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回过神来,怒喝:“什么人?”

    若非被噩耗震住,闪避终究慢了半拍,他绝不会受半点的伤。

    丁小蓬微笑:“我就是我,蛇行客你好!”

    这白发人,就是“蛇行客”!老庄主王鹤的至交好友,王舍。

    王舍怒:“无耻小辈,什么你是你,快道上名来。”

    他大怒的时候,却感到天旋地转,两眼生花。

    王舍的心,陡然一凉:“没想到老朽纵横江湖,今日却死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