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有问题,你看看这屋子,能住人吗?”

    我掀开了炕席,炕头上已经塌了,根本就没办法烧火。炕梢倒是还好着,不过这样的炕又怎么能住人呢?

    我看着虎子说:“你相信王弗说的那个故事吗?四个人进来,三个都自杀了,剩下最后一个,剁了自己的手指头才活了下来。”

    虎子点点头说:“确实很玄!”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这里面逻辑有点问题,前面三个都自杀了,为什么尿鳖子剁了手指头就能活下来呢?还有,活下来了,为什么就不说话了呢?他为什么不说话?”

    虎子看着我说:“怕别人问他问题,他不说话别人自然就不问了。”

    我点头说:“没错,这尿鳖子不仅有问题,还有大问题。昨晚上我惊到他了,他恐怕不会回来了。”

    虎子说:“不等了吗?”

    我说:“等不到,这尿鳖子藏起来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马五也是他带出去的,不过带去哪里了可就不好说了。我有一种预感,马五有危险。”

    虎子说:“有危险?马五是有伤,但是他可是有四个手下。你觉得凭着一个只有一只手的残疾人,能对马五他们有威胁?这不太可能吧。”

    我说:“别忘了,马五他们很可能感染了传染病,一旦发烧,可就一点力量都没有了。最关键的是,这尿鳖子不是普通人,他是个盗墓贼——下去四个,唯一活着的那个盗墓贼。”

    我和虎子在屋子里嘀咕,外面王弗喊了声:“你俩在屋子里嘀咕啥呢?不嫌味儿大啊!快出来吧。”

    我和虎子出去之后,王弗说:“在这里等等吧,兴许很快就回来了。”

    我说:“不等了,我实在是困了,找个地方睡一觉。睡醒了再来,如果这尿鳖子还不回来,我们就只能自己再进去一次了。”

    虎子说:“老陈,这人该不会在那木棺材里吧,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在什么地方了。”

    我一笑说:“有可能,不过现在我是真的想睡一觉。”

    陆雪漫说:“也好,这人不吃饭不行,不睡觉也不行,干脆我们回去先吃饭,吃完了就在我家睡一觉吧。我那里还是很宽敞的。”

    按照陆雪漫说的,我们四个骑着自行车回了人民医院,把自行车送去了车棚,然后把钥匙交给了陆雪漫。陆雪漫去还了车钥匙之后,带着我们走路去了她家。

    在胡同口吃了油条豆腐脑之后,进了家门倒床上就睡。

    这一睡直接就到了下午两点,我醒来的时候陆雪漫不在,但是很快她就拎着韭菜盒子回来了。说去医院做了一个手术,有个建筑工人被钢筋扎进了肺里。

    我们午饭吃的韭菜盒子,陆雪漫一边吃就要睡着的样子。干脆我把她扶到了床上,她倒下之后说:“等我一起去,别抛下我。等我啊!”

    我说:“行,等你。睡吧。”

    要么怎么说人多事就多呢,我们好不容易睡醒了,她又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