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昀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冷着一张脸沉声道:“舅兄这称呼大大不妥,那周帷一无是处,我迟早会扶正。届时,再收舅兄的见面礼也不迟。”

    “呵呵……小伙子还挺有野心哈……”谢承泽显然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战略性伸手拍拍他的胸膛:“呵呵……还挺结实,小伙子身体不错啊。”

    “还行,习武之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身体好。”萧昀面不改色道。

    “……”谢妙仪更想死了。

    谢承泽仿佛没看到,面色扭曲:“那个……妹妹啊,哥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妙仪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尴尬陪笑:“要不……还是不说了吧?”

    萧昀理所当然揽着她的腰:“妙妙言之有理。既然不当讲,那就别说了。”

    谢承泽:“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的。”

    萧昀:“不必多言,我自有决断。”

    “不,我一定要说,我……”

    “不必多言。”

    “不……我想说的是,你们能不能先让我坐下?我冒着大雪,背着她从山谷里爬上来。又背着她,翻了半座山头。实在是背不动了,你们能不能先让我坐下,再给她找个大夫?”

    “哪个她?”谢妙仪不解。

    “是魏四姑娘。”半夏忙掀开谢承泽身上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谢妙仪这才发现,原来谢承泽一直将魏璃背在背上。

    只是她身形纤细,整个人都被罩在宽大的斗篷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谢妙仪吓了一跳,赶紧将两人迎进屋内。

    一番兵荒马乱后,她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谢承泽此番千里迢迢从江南进京,自然是为了探望谢妙仪。

    找到孙源后才知道,她如今正在文殊庙清修。

    于是,又直接赶到文殊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