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还是不太相信:“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

    孙嫂子笑着解释道:“小姐您有所不知,这妇人怀胎啊,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有的人刚怀上就会有反应,而有的人,直到生下来都不晓得。我怀大闺女生不到一个月就吐得死去活来,怀二小子时,三个多月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子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月事就在这两天。我曾听一位有经验的老嬷嬷说过,咱们女人怀孩子,其实是以月事为准的。无论您与侯爷是上个月哪天圆的房,到了月事的日子算起来,都是一个月。”

    谢妙仪心头一突,忍不住双手覆上自己平坦的腹部:“如此说来?我确实很有可能已经怀上了?”

    孙嫂子赶紧扶她到榻上躺下:“这还能有假?您的月事就在这两天。满打满算啊,这都怀上一个月了。”

    谢妙仪心跳的更厉害,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是啊,满打满算,都一个月了。快,快去把胡大夫请过来。”

    如果……

    如果她真怀上的话,那周帷就可以死了。

    长庆侯府的其他人,也可以陆续死了。

    她谢家满门前世经受的种种苦难,终于可以讨个公道。

    “算了,如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锦绣院。未免节外生枝,我还是自己到济生堂去吧。嫂子,赶紧去备车,就说……马上要入冬了,我打算亲自到药铺去给母亲挑些滋补的药材。”谢妙仪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侯府毕竟是侯府,姓周不姓谢。

    周帷如今一心想将那两个野种记在她名下吃绝户,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知她有孕,一定会对他们母子俩下毒手。

    在成功送走周帷之前,她必须瞒得死死的。

    孙家夫妻虽然不知道重金求子的事,却已经知道周鸿和周娇的身世,也知道周帷打算将孩子记在谢妙仪名下侵占谢氏的家财。

    得了她的命令,很快将一切安排妥当。

    一个时辰后,谢妙仪乘车出门。

    和之前一样,只有绝对可靠的半夏和长乐跟在身边。

    孙源早已提前将铺子里的病人都客客气气请走,又让人守着门,独留胡大夫在内堂替谢妙仪看诊。

    胡大夫搭上她的脉搏仔细摸了半天,蹙着眉一言不发。

    最后换了一只手,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胡先生,可是我身体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