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侯府破落怎么了?商户女无权无势怎么了?难道这世上所有的平民百姓都该死吗?我告诉你们,没有了平民百姓,你们这些所谓的权贵什么都不是……你们就不能善良一点吗?就不能拿人当人看吗……”叶青菀依旧很激动,疯狂质问。

    “你先告诉我,谢妙仪和摄政王什么关系?”魏珩使劲按住她肩膀:“摄政王是什么人你知道的,他突然跳出来救人这很不合常理。先前太后娘娘传话,说摄政王已有心上人。你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内情?”

    这个问题实在太尖锐了。

    叶青菀一下子冷静下来,她喘着粗气想了半天,最后没好气道:“妙仪是有夫之妇,摄政王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她?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

    魏珩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儿:“你们那么要好,她就没有向你透露过些什么?”

    叶青菀怒气冲冲:“没有。前些日子我还跟她一起吃瓜,猜测摄政王的心上人究竟是谁。以妙仪的为人,若真有什么,她不会说出那些话来。”

    “那就奇了怪了,一个不相干的妇人落水,王爷为何如此激动?”魏珩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隐约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不知道的。

    “谁落水?哪位王爷?我记得今日邀请的只有摄政王。”成国公夫人听见动静赶过来,脸色也不太好看。

    “母亲,嫂嫂她打我……”魏璃眼看有人撑腰,立刻红了眼圈。

    成国公夫人的目光瞬时犀利起来。

    魏珩忙将叶青菀护到身后与自己的母亲对峙:“母亲,璃儿实在被你惯坏了,你可知她刚刚闯下多大的祸事……”

    成国公夫人听完魏璃的所作所为,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你的德性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就算长庆侯夫人跟摄政王没有任何关系,你一个高门贵女,也不能当众做出这种事。滚到祠堂去跪着,回头再收拾你。”

    魏璃早已习以为常,缩了缩脖子,狼狈地被几个嬷嬷拖走。

    成国公府夫人又将严厉的目光落到叶青菀身上:“长庆侯夫人言行无状,大庭广众之下就跟璃儿吵起来,跟你倒真是一路人。”

    叶青菀撇开脸不看她:“此事并非是她先挑起来的,孰是孰非,母亲你自己心中有数。”

    成国公夫人哼了哼:“可是此事牵涉到摄政王,很有可能为家里招来祸端。”

    魏珩再次将叶青菀往身后挡,隔开两人的视线:“母亲,摄政王和谢妙仪究竟什么关系很难说。但……谢妙仪刚才好像是流血了……万一……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又跟摄政王有关系,此事恐怕很难善了……”

    “流血?”

    “有可能是小产了。就算她跟摄政王没关系,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的孩子,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魏璃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们做父母兄长的,难道就不应该好好管管她吗?”叶青菀愤怒插嘴。

    成国公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