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捆成这样,结实是结实了,但却也让魏东亭因此而失去了独立行走的能力。

    当然这一丁点儿小小困难,对张县丞而言,自然不在话下,反手便让人牵来一辆骡车,随即转身吩咐家丁,将魏东亭抬上骡车,并将其死死地捆绑于车上。

    “陆大人,稍后下官便安排人驾驭骡车,将此獠押送至县衙监牢,如此可好!”

    陆译见状,内心颇为无语,不过好在不用自己亲自驾车押送,那倒也是无所谓了,于是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届时张大人还请再借一匹良驹予本官,以便本官随行押解此獠。”

    张杰欣然答应,随即吩咐手下牵来一匹枣红色的老马,并恭敬地递上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微笑道:“陆大人,这是张某的一点微薄谢礼,还请大人务必笑纳。”

    陆译接过银票,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调侃道:“张大人的诚意。陆某便收下了。日后倘若还有需要,尽管开口,陆某再来保护。”

    语毕,他将银票收入袖中,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神情。

    张杰闻言,愣了一下,心中一阵腹诽:陆译这厮说的是什么恶言毒语?哪里来的什么日后!莫不是在嫌弃张某的谢礼不够丰厚?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脸上堆起笑容,客气地回应道:“陆大人,您真是会说笑!”

    陆译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笑,眼下一切已准备就绪。故此,陆译也不愿在此,多做耽搁,遂与张杰两人,互相拱手作别。

    随后,利落地翻身上马,押解着魏东亭,缓缓往县衙而去。

    ……

    当陆译将魏东亭押解至县衙监牢时,夜幕还未完全退去。监牢外,梁英等捕头兀自还在严阵以待,隐匿于暗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监牢的每一个角落。

    一整夜过去,监牢内寂静无声,除了偶尔传来的风声,再无其他响动。众人原以为今晚会有劫狱之事发生,却没想到一直等到天色渐亮,也未见到任何异常。

    就在众人即将松懈之际,陆译押着魏东亭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监牢门口。

    梁英等人见状,纷纷从暗处走出,对着陆译拱手施礼:“参见大人!”

    一夜未眠!大家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都还依旧锐利,陆译见状,微微颔首,笑着说道:“无需多礼!各位兄弟都辛苦了!”

    梁英走上前来,稳稳地牵住缰绳,见陆译利落地翻身下马,遂一本正经地询问:“大人,这厮还真就直愣愣地奔着张府那里去了?”

    陆译闻言,再次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骡车上的魏东亭,笑容满面地说道:“嗯,算是意外之喜!本官在张府潜伏一宿,眼瞅着日旦将至了,而此獠却始终不见踪影,原以为今晚怕是要白忙活了,却不曾想这厮最后关头,竟然又出现了!”

    言毕,陆译自怀中取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轻递予梁英,面带微笑道:“这是本官私人的一点心意,作为对魏匪一案的嘉奖。

    此案,大家同心协力,办得如此出色,实乃不易。诸位都辛苦了,这银票,尔等四人作为主要功臣,自然应得大头。

    至于余下部分,待今日放衙之后,梁英你便负责组织一下,让此案的所有参与者一同前往酒楼设宴庆祝,共同犒劳一番,以慰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