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是皇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朕给你兜底,谁也不能对你说三道四,有朕支持,相信你能做出更灿烂的成绩。”

    李轻颜抬眸,落入他深遂的眸光中,犹巨大的旋涡,将她袭卷进去,不止深沉,还有深情。

    李轻颜的心莫明的漏跳半拍,一如初见时那样。

    她忙撇开眼,轻轻握紧拳头,这家伙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她没回答,毕竟外交的事,她没有参与过,没有经验。

    二人一起去了慈宁宫,太后见赵鸿昱笑容满面,李轻颜却心事重重,便捶了下坐在下首的儿子:“你又惹阿颜不高兴了?”

    “哪有,儿子最近都在拍皇后的马屁呢,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撂挑子走人。”赵鸿昱笑道。

    “母后,别听他的,朝堂一堆烂事,他自个弄不明白了就把臣妾给扯进去,刚才臣妾还在太和殿同那群古板的老夫子们好掰扯了一回。”

    太后噗呲一笑:“你也不怕,他们都说你牝鸡司晨后宫干政了,你还上赶着送过去让他们骂。”

    李轻颜道:“没法子啊,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老婆被欺负相公护吧,臣妾没有护……”

    “你个小没良心的,那些个老夫子,朕一张嘴说不过他们啊。”

    “是说不过吗?你是要维护你公平正义的形像,明明阿颜做的好多事都是在维护你,你不替她说话,却把她推到台前去,让她直面那些老狐狸,你还有理啦?”太后嗔道。

    赵鸿昱苦着脸:“母后,儿子才是您亲生的。”

    太后又捶他:“亲生的就是好的?你有阿颜贴心吗?哀家中毒生病时,若不是她坚持,你早就父母双亡了。”

    这话让赵鸿昱眼中滑过一丝悲痛与慌张:“母后,儿子……”

    太后摆手:“算了,哀家以后不会再拿这事说,知道你们男人眼里,地位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你爹如此,你也如此,知道阿颜为何一直不肯对你死心踏地吗?她没安全感,便如哀家一样,嫁给你父王几十年,一心一意待他,我们曾也是青梅竹马,从少年到中年,他也曾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又人,可后来呢?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所以阿昱,莫要怪别人不够爱你,你先反醒,自己付出得够不够,人心都是肉长的,阿颜这样的好女子,你待她五分,她会还以七分,绝不会亏欠。”

    李轻颜眼睛红红的:“母后……”

    太后拍拍她的肩:“好孩子,吃饭,以后少往前朝去,他们爱干嘛干嘛,你想干嘛就干嘛,那些个大臣若如长舌妇般嚼舌根,那就让他们嚼去,哀家看哪个说得最多,挑出来,好生收拾。”

    赵鸿昱还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强硬,愣了愣,撞了撞李轻颜的肩道:“我娘没当你是儿媳,当我是女婿呐。”

    李轻颜噗呲一笑:“是啊,所以,你这个上门女婿以后说话行事小心些,莫要让我娘抓着了把柄。”

    “母后,皇上……”林婉容捧着肚子缓缓走了进来,太后才进宫没多久,不太讲究规矩,没责怪她不经通报就进来,皱眉道:“你大个肚子,外头又下了小雨,跑出来做甚?别滑着了。”

    屋里三人用膳,谈笑风声,自己一来便停了,好像自己才是个外人。

    林婉容委屈地撇嘴:“宝宝总踢婉儿,坐也不是,睡也不是,难受,就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