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睡的迷糊之时,做了一个不似春梦的噩梦,迷迷糊糊醒来,猛然发现已是一室春色挡不住,暧昧气氛正当时。

    “林浅意,你醒来正好,那就说说正事儿。”连盛还是冷着一张万年不变的死鱼脸,或许在夜色笼罩下,他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不和谐的怪异。

    林浅意忍着怒火,伸出手摸了摸连盛的额头,没发烧呀,抽什么疯,“将军大半夜闯入我的房间,要和我谈正事儿?将军说这话,你自个儿信吗?”

    “林浅意,你既霸占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就该履行侍奉夫君的义务,这是我护你性命的代价之一。”尽管这些话无耻到让人想扇连盛大耳刮子,可他不仅说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板正经地说,好像他说的,的确是正事。

    林浅意感觉到身上的凉意,这才后知后觉锦被被连盛拿起来扔到了床角,而且她的里衣有揉皱的痕迹,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她是鸡蛋吗?连盛半夜三更饿了,就来剥她这颗熟鸡蛋吃。

    心里的怒火先于身体的情欲升起,原来梦里的肉虫竟是连盛。

    “将军...”趁连盛情迷之时,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抬起脚,用足力气,将他踢下床榻。

    “连盛,你有病是不是?大半夜跑来...占我便宜,混蛋!”

    “你还敢威胁我?小心我咔嚓了你,让你后半辈子望女人兴叹。”脑子一热,林浅意已骂出口,骂完之后顿觉神清气爽,人也随之清醒了。

    男女生来就存在力量悬殊,事实证明,连盛若用强,林浅意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林浅意,你...你在激怒我,找死吗?”连盛满脸怒意,这是他生平第一回被女子踢下床榻,后宅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求他、诱他。

    唯独林浅意,他们明明欢好过,他不知不觉上了心,却在她的眼里,瞧见了嫌弃。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效用,如同身上的华丽衣袍。一名男人,只要他手握权势,便能拥有无数件华丽衣袍。

    所以,男人习惯了女人的顺从,习惯了女人的讨好,习惯了女人的依附。连盛便以为,林浅意或许有些不同,但终究都一样。

    林浅意双手一摊,“将军想要掐死我吗?那么,今晚,将军要搂着我的身体入眠?还是和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行欢?”

    林浅意扳开连盛禁锢在她脖颈的手指,接着,双手掐住连盛的喉咙,“我有一事不明,请将军答疑解惑。”

    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林浅意几乎半露春光,将自己完完全全曝光在连盛的眼前。

    她说服自己,来到长安国,算是她倒霉透顶。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还有什么可挑剔。

    再说,除了连盛,她一时也遇不见更好的选择。成年人的生活本就处处艰难,该放松情欲的时候,为何要委屈自己呢?

    “将军该不会对我的身子上瘾了吧?还是说,将军突生隐疾,来我这里寻治病良药?这么说来,我是将军的‘救命药’了不成?”

    “容我大胆猜一猜,听说皇后娘娘在乐王爷死后,人就没闲着,悄悄送了五名美貌宫女给将军。皇后娘娘送的大礼,将军不光得收下,还得享用。是那五名美貌宫女不能让将军您欢愉?还是您自个儿...不行了啊。”

    林浅意之所以敢这般大胆猜测,是因为她听新秀姨娘说,将军在调查乐王爷之死的五日里,中间突然回府,还悄悄去了好几名妾室的院子,却匆匆离开。

    还听侍奉连盛的小厮说,连盛从将军府出门后,又悄悄去了一趟风月楼,只停留不到一刻钟,黑着一张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