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清醒地报了警,报了坐标后,她的短暂清醒,只能维持这么久了,酒意重新上头,“咕咚”一声,她直接趴桌上,不醒人事。

    *

    邓文君再次醒过来时,是在医院里。

    她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反应不过来。

    “你醒了?”护士过来查看一下:“醒了就没事了,医生说你有轻微的酒精过敏,以后能不喝还是尽量别喝吧。”

    “我……这是医院?”她头很痛,皱着眉问道。

    “是,昨晚你朋友被别人围……呃,打群架,受了伤送医院来,因为当时你醉晕过去,所以一起送过来了。”

    朋友?哦,对,范立珂。

    打群架?她脑海里突然回忆起范立珂被一群人揍翻在地,拳打脚踢……

    她脸色立刻变得雪白,一把坐起来:“他怎么样了?噢……”她一动,脑子里就一抽一抽地疼着。

    “别急,你朋友就是皮外伤,没什么事。”

    邓文君跟护士问了范立珂的病房,咬牙下床去看他。

    她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周云霄也在。

    而据说受伤不轻的范立珂同志呢?

    脑袋上缠着纱布,脸上涂了磺伏,贴了创口贴,穿着病号服,一只脚嚣张地翘在栏杆上,手里拿只香蕉在那里啃,边啃还边大声地说:“老周,你给我告死周正那王八蛋,不脱他层皮,我就不姓范。而且,我死不和解,给再多钱,都不和解!!”

    他摆出一脸富贵不能淫的坚贞表情。

    “哦,那你只能改姓了。”周云霄笑眯眯地看着他:“昨晚是你主动挑衅,而且周正没动手。”

    “啪”香蕉掉范立珂身上,他没心思管:“你啥意思?我告不倒他?”

    他瞪着周云霄,跟瞪杀父仇人一样。

    “没错。”周云霄语气平静地指出来:“有围观群众指出,虽然周正口头挑衅在前,但动手是你先动手的,你跟人四个保镖打一起,充其量算是互殴,人周正从头到尾,连屁股都没挪一下。请问你要告他什么?”

    周云霄从不意气用事,他向来摆事实讲道理来着。

    “啥玩意?你意思是,我被打就白白被打了?”

    “互殴是什么意思,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