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不揉开,到时会疼很久。”

    他上手就开始揉,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温柔与轻手轻脚就在此时此刻。

    但邓文君疼地呲牙咧嘴,眼泪真的是“飙”出来的那种。

    用力地抽脚,被他钳那,纹丝不动,活生生受这种酷刑。

    她又是痛又是怒,开口骂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认识你。不过吃了你点子水果,就要做你老婆,我还你还不行吗?还有你上次的修车费,多少钱,我都还你,一分不少,你能不能放过我?呜呜呜,好痛。”

    她踹了几下没踹开他握着脚踝的手,悲上心头,大哭起来。

    范立珂吓得手一松,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哭成了泪人,那会,她刚刚失恋。

    那时的范立珂,还不知道,原来她的眼泪,能让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别哭了……”

    不理,不听。

    “哭起来很丑耶。”

    不管,不顾。

    “我……我……”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觉得满腔的话,堵在心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情绪一冲,他伸手,一把抱她到怀里,把她的挣扎全部镇压下来。

    “邓文君,你……你别哭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嫁我,我走还不行吗?”

    她哭得更大声了。

    “你别哭了,你一哭,我这里就跟着发紧。”他抓起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

    手掌之下,那重重跳着的心脏,一下接一下,有力而急促,跟鼓点似的,震地她的心,也跟着慌起来。

    她的手,好柔软,小小一只,像只鸟儿握在掌中,他捏着舍不得松开。“邓文君,我……我真的想娶你,只想娶你。”

    以前没想过,倒还真无所谓,俩人这样热热闹闹地相处着,他觉得很自在,很轻松,比他家里那些所谓有亲人,相处的还好。

    当初他过敏时,家里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他一眼,是她在医院从头陪到尾,细心地照顾他。

    一点一滴,平时的相处,他以为寻常的小事,当他想着,他能找谁结婚时,全都涌了出来。

    那会儿,除了邓文君,他脑子里想不起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