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窗外的树叶簌簌响动,吹散了房间里黏腻潮湿的酒气。

    我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没形象地趴在床沿,高定西服被压得皱巴巴的,散乱的后脑勺深深扎进被子里,西服外套半褪,衬衫领下露出一点雪白的后颈。

    一方月光透过窗棂正落在他纤细的脖颈上。

    白得扎眼。

    我盯着那处,不由得感到异常烦躁。面前男人的双膝在床脚的软地毯上跪着,两只手张牙舞爪地散在被子上,和他平时一样没正形。

    我的目光幽暗地扫过因趴跪而放大在我眼前的臀部——

    浑圆地撑满西裤,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我的父亲。

    就像个撅着屁股等人肏的婊子。

    我一边解校服上的裤带,一边恨恨地想。

    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第二堂晚自习课上,我在教室最后一排和几个哥们儿打牌。

    正准备一个炸弹结束这场无聊的牌局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从桌膛里尖锐地响起来。

    靠,老子忘静音了。

    今天守晚自习的是班上的学委,他的眼神从讲台上堆满的卷子里抬起来,扫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他冷清的眼神带着点审视,看得我浑身不爽。

    我烦躁地盯着他抿起的嘴唇,心想,

    如果我把老二塞进这张嘴里,不知道他会露出什么表情。

    关了静音,电话还兀自在桌膛里震动着,我干脆直接掏出来,和我几个哥们儿摆摆手,从后门出去了。

    “小念啊...”

    接起电话,一个好听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从听筒里低低传出来,我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林风。

    “干嘛这么恶心地叫我,你谁啊?”

    “滚你妈的,老子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