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她的一番安排,借着宴请的机会吸引众人眼光,再借白莫风之手流出去几瓶果酒,这只是江予月的初步安排,用来预热罢了。

    至于后面如何将果酒推向京中各大世家,江予月心中也有了安排。

    受制于产量,这果酒暂时没办法大量铺开,既然暂时无法大量铺开,那便先走高端路线打好基础,等日后产量提上来后,有了基础也好售卖一些。

    “去告诉玉儿,告诉那些公子哥,就说酒还在酿制中,会在合适的时候与大家见面。”江予月让白芷讲话带给玉儿,随后,她领着花苑,朝着后花园而去,有了身孕之后,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后花园走走。

    刚到后花园,老远便看见董芙婉领着她的贴身丫鬟宝琴也在花园中漫步。

    江予月可没忘了董芙婉,在太妃寿辰时,她可差点人要了自己的命,拉车的马匹发狂之事不是她便是管家做的,另外,在寿宴上沈云曦绝对是她设法安置进去的,其中,王蔷薇应该也是帮凶。

    而今,江予月也的心态也变了,以前是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便罢了,但现在,为了她腹中的血脉,她更倾向于将危险扼杀在襁褓之中。

    如何在不得罪宜贵妃的前提下将她除了,这可是门难度颇高的活,身处吴国,她不得不顾虑董芙婉身后的董家,能在吴国朝堂屹立多年,近年来虽然有些衰退,但底子还在,看董家双姝就能知道一二,一个嫁给三皇子做正妃,一个嫁给八皇子做侧妃,宫中还有个董家出身的宜贵妃……

    更何况,京中的世家大族往往都是盘根错节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要惹急了董家,自己一定扛不住董家的报复,这些世家大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狠辣至极。

    她思索了一会,看来,只有冒点险才行,若能引得她自己作死,犯下难以饶恕的罪名,那就好办了。

    花苑跟在江予月身后,突然道:“小姐,听闻最近宝琴一直在往蕙草院那边跑,好像在打探什么,这可得留意着,万一她又起了什么坏心思,那可不妙。”

    往蕙草院跑?在打什么主意?如今的蕙草院,自从自己搬离之后,哪里又成了玉儿一人的住所,由于玉儿喜欢清静,安排过去的小厮、丫鬟都让她给退了回来,偌大的蕙草院显得格外冷清。

    是得防备着,那该怎么办,吩咐人盯着?江予月想了想,觉得有必要防着一手。

    “见过娘娘。”董芙婉瞧见了江予月,领着宝琴变过来见礼,自从江予月当上正妃之后,把之前的晨昏定省的规矩给省了去,若是让她天天见到董芙婉那张藏着恨意的脸,岂不是给自己找不悦。

    “董姐姐今日有空来这后院逛逛?”江予月脸上挂着一丝假笑,也不让她起身,就让她这么单膝跪在地上回话。

    董芙婉心中恨意滔天,但脸上却平静如常,淡淡道:“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臣妾便来这看看花儿解解闷,顺便也陶冶陶冶情操,免得堕入了俗套。”

    “如此甚好,对了,董姐姐最近在忙些什么,若闲来无事,可来主院坐坐。”江予月这才示意她起身。

    董芙婉心中气炸,那还有什么心思在这赏花,告辞一声后,领着宝琴便回了锦华院。

    一回到锦华院,她转身就是一巴掌抽在宝琴的脸上,一脸恨意道:“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求饶。”

    宝琴捂着脸,一丝血迹她嘴角渗出,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只能憋得脸色通红,眼眶微微湿润。

    见她一副委屈的模样,董芙婉的脸色愈发狰狞,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宝琴的左脸,顿时,两个红通通的手掌印烙在了她脸上。

    “给本宫跪着,在本宫未解气之前,你就别起来。”

    宝琴浑身发抖,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她垂下头,眼中闪过了无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