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宫也不怀疑你与清影合力能解决他,但是,杀了他之后了?南疆不但得不到安宁,反而会更乱,你信吗?”

    这南疆若是失了李漆匠的压制,只怕会瞬间大乱。

    单纯的以权势压制手下的军队,这南疆只怕早就乱成了一团,如果江予月没有料错的话,这南疆大营早就烂到了根子上,形成了一个以李漆匠为首的巨大利益集团,这点,从冯大娘开的博楼就可以看出,所有的饷银在兵丁手上打了个转后,又经过博楼等地回了他们之手。

    这一来二去,这么多年了,说他们攒下了一座金山都不为过。

    很早以前,京城就发现南疆已经失控,无奈之下,便以国库空虚为由,暂时断了南疆的军饷,让南疆自筹军资,京城这么做有利有弊,利在于起码不用割肉养敌,肥了敌人苦了自身。

    而弊则在于朝廷已然彻底放弃了对南疆的控制权,给了李漆匠一个名正言顺统治南疆的机遇。

    这么多年下来,李漆匠早已扎根在南疆,想要割除这颗恶瘤,就必须连根拔起,这已不是杀李漆匠一人就能解决的事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所以,贺潮风来了,被吴皇一脚踹到了南疆。

    能解决这个痼疾,回京你便是储君。

    解决不了这个痼疾,那就在南疆呆着吧,回头朕再丢个皇子过来,反正皇子多,不差这一个两个……

    吴皇这是赶鸭子上架,却也透露出了他的无奈,这李漆匠已是吴国在南方的心头之刺,若不拔除了他,吴国不宁。

    吴国不宁,这世道也不会安宁。

    江予月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