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奸佞,看来想害自己还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这丫的,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后世的那个清忠报国的岳武穆?明知道收兵回国是死路一条,自己还会回去?自己现在明知道那几千兵马是准备用来杀自己的,自己还会去统领他们?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刺史大人,那么现在这些兵马以及那些来宣读圣旨的钦差内侍在哪里?”刘易的心里大恨,不禁咬牙问王睿,心里气恨的时候,不自然的便散发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而王睿,他看到站在自己说话的刘易突然像变了一下人般,让他有一种错觉,感到刘易似乎突然间变成像一只要扑人而食的猛虎一样,特别是感受到刘易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的心脏禁不住一阵的狂跳,双脚都有一点一软。他是一个半文人,自然没有见识过那些真正的杀气,他不懂,但是,他的心里有一把声音,似在不停的告诉着他,对他说着这个人危险、这个人危险……

    不知道为何,王睿觉得四周的空气都突然间冷了下来一样,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但是,他的背后却猛地飙汗。

    “禀、禀太子太傅……那、那五、五千兵马等不到你,所以就说先去剿匪了,之后听说,他们又返回京去了,那、那些钦差内侍,也陆续的回京去了。”王睿想强自镇定的回答刘易的问话,可是他的牙关却不听使唤,在不停的颤动着。

    刘易在这里也看到了王睿的异样,不由稍稍发敛自己的气息,怕如果自己的杀气再迸发,还真的有可能活生生的把这个荆州刺史惊吓得晕死过去。果然,这个荆州刺史是一个胆小之人。

    五千兵马和那些钦差内侍走了,也在刘易的意料之中,估计是张合七千兵马被全歼的消息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他们怕一刻都不敢停留在这江陵了,他们就不怕自己又把他们全都杀了吗?

    “都回京了?”刘易听到王睿说那些钦差内侍陆续回京,不由多问了一句。

    “是……是……”王睿连连点头道,不过,他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好像有几个钦差到一些郡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了京?”

    “哦?还有没回京的?哈,那太好了。”刘易见现在还在大街上,那么多人围观着,不方便说话,便对王睿道:“对了,刺史大人,不如,我们到官衙里坐下来说吧,我看大人的身体似乎太过单薄,这里风大,怕你着凉了,请!”

    “哦哦,对对,我失礼了,太子太傅,请!”王睿得到刘易的提醒,赶紧侧身引路。

    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现在可是三伏天啊,自己的身体再是不济,但又怎么可能会着凉?使自己着凉的可是你这个太子太傅啊!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刘易还真的不简单,就这么站着一发怒,都会让人感到心寒不已。不过,自己只是说了说那五千兵马及那些宦官内侍的事,这刘易发什么的怒?王睿的心里真的非常不解,但是他却又没有那个胆气询问刘易,如果刘易自己不说,他真的永远都不敢问出口,他的心里,也在不停的告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个刘易,敢把凶悍的匈奴左贤王打成猪头,敢在朝堂上把十常侍都毒打的家伙果然不是吃素的,能不招惹就绝对不招惹,非要招惹也绝对不可招惹……

    一众江陵大小官员,小心的陪同着刘易到了官衙,就是江陵领兵的都尉这些武官,他们也不敢对刘易不敬,因为刘易这个都尉和他们的都尉有很大的分别。不说刘易身上太子太傅及皇上义弟的身份,就单单说他们领军兵编制都有着很大的分别,他们这些都尉,平时所领之军,最多不过二千人马,就像在宛城的南阳太守一样,他手头上正式编制的官兵就是二千人马。可人家的这荆州护江都尉真的不同啊,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分别,没有看见五千兵马主动来要求刘易来统领么?这五千兵马,可能还只是其中的一部份,人家皇上又没有明令说刘易最多可以统领多少的兵马,说不定,人家可以统领着上万人马呢。说真的,那些地方太守或者是江陵都尉也好,今后怕都是仰仗着刘易的鼻息过活,所以,得对刘易恭敬一点。

    三国中,江陵有名的人才,现今大多都还没有出世,听王睿介绍了一遍之后,没有什么是刘易耳熟能详的人,所以,刘易便没有再过多的去注意这些官员,只是客气的和众官干了一杯。

    “刺史大人,你可知道还有哪些钦差内侍还没有回京的?他们又是往哪个郡城去了?”刘易和江陵的官员寒暄过后,便放下酒杯问王睿。

    “哼!这些阉官!他们哪里是来宣读圣旨的?这分明是来向我们各地官府索贿的,刘易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我们地方官府,本来就是每年甚至每个月都要向上面交纳诸多的税款,其中,大部份都是落在那些阉官的手里,如果突然又来了什么的钦差侍官,非要我们拿出多少钱财给他们,你说,我们这些地方官员,真的个个都是富得流油吗?”王睿还没有说,在这众官之中,坐在最远一个官员便抢先冷哼了一声道。

    刘易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刚才王睿并没有介绍他,不禁双目一凝,望着他。

    他似乎也感应到了刘易的目光,丝毫不让,一脸坦然的望着刘易道:“这些宦官,他们每年不定时的派出一些所谓的督察下来,巡视各地的民生情况,可是,他们却借着督察之名,实则是下来索贿,如果索贿不到,他们就会回京去广进馋言,不久之后,不如数交纳索贿财资的地方官员,肯定会被免职归田,某些好官员,过于得罪了那些侍官的,还会受到牢狱之灾,这……这样的……这叫我们这些做地方官的,又如何治理当地的百姓,如何发展当地的民生呢?”

    “哦?请问这位大人是?”刘易一听,顿时对他起了兴趣,因为,自己碰到过这么多官员,似乎还真的没有那一个说到治理百姓关心民生的说法。

    “曹寅!”王睿这次轮到他抢着说道:“不得无礼,别乱说话,太子太傅可是来剿匪的,不是来说什么的民生百姓,不是说什么的宫里内侍的。”

    这王睿和曹寅果然是有仇怨,刚才王睿竟然故意漏过曹寅没有向刘易介绍。

    如果不是曹寅自己愤而述说的一翻话,刘易怕也不会留意到他。不过,刘易也明白,这一定是曹寅故意这样,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的。

    刘易倒想这曹寅有什么话说,挥手对王睿道:“无妨,这位曹大人,当今大汉,朝廷受到奸佞干政,一些*的现状,并不是荆州地区才有的,大汉各地都是差不多的情况。这些事呢,我刘易怕一时半刻也不能为你们做什么的主,不过,请问,你觉得要如何治理百姓,又如何搞好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