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丞相有些明白了,水镜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先声夺人,不管这场仗如何打,我们都要先占据大义道理,让刘易想要攻击我们,都要有所顾虑,要不然,就是出师无名。”

    “哈哈,便是如此,我们这样,一来是起到占据大义的作用,二来又可以给新汉朝一个警醒,让他们不能随意的出兵,再有,我们也在做好了准备,不管最终我们是否能打得赢这场仗,都告诉新汉朝,他们也绝对不会轻松。我想,只要我们做了这一步,起码都可以给丞相你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丞相你更好的从容发展及布置。”司马徽一脸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对曹操笑道。

    “可是,这只是嘴皮上的功夫,万一新汉朝根本就不管我们的干涉,不在乎这个出师无名的声誉,非要寻一个借口来攻打我们呢?”曹操觉得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人家新汉朝大势已成,换位思考,换了他曹操在占尽了优势的情况之下,又岂会再在乎这一点什么的名声大义?堂堂正正的出兵,直接声讨他曹操,打着营救献帝勤王的名号来攻打他又奈何?反正,当真要打,又何惧没有名目呢?

    “嗯,老夫所说的,只是我们的第一步。如果新汉朝又打出什么的旗号来攻打我们,再走第二步。直接让献帝写一封公开信送到少帝的手上,记住,是要送到少帝的手上,非是刘易,让献帝跟少帝叙叙兄弟之情,跟少帝商量商量,这个天下,他们兄弟由谁来掌管。”司马徽应答如流的道:“要知道,不管是新汉朝还是我们许都朝廷,皇帝都是先帝之子,换句话来说,若按传统来说。这只是少帝与献帝的皇位之争,如果他们两兄弟在协商,那么,下面的人又岂可乱来?”

    “哦?让少帝与献帝协商?这让他们又协商些什么?万一刘易根本就不给机会这两位皇帝协商呢?”曹操又问。

    “所以说。才要公开嘛。公告天下,献帝下旨要求与皇兄对话,必要的时候,可以约一个地方来谈嘛。至于献帝要如何说,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再大不了。就干脆让献帝向少帝称臣,但有条件的称臣,可为外放番王,王府在许昌,别的什么都不变。如此一来,在名义上,也一样能让新汉朝形成了形式上的统一,如此,刘易还有何名目来攻打我们?说真的,老夫认为。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称号之变,如此不失有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一来,丞相你岂不就是在实际上达到了与新汉朝平分天下的目的?”

    曹操眼睛放亮,觉得司马徽这个计划甚妙,哪怕就当是权宜之计,只要可以让新汉朝不出兵来攻打自己,那么自己依然可以慢慢的发展,只要让自己不停的发展下去,总有一天可以在实力上能与新汉朝平分秋色。到时候,到底谁攻打谁都说不准了呢。

    司马徽的这个办法。其实就是有点似秦未汉初之时,当时西楚霸王威凌天下,分封诸侯的时候。汉高祖刘邦不就是向项羽低头,接受了汉中王的封号?现在。作为先帝之子,并且又是被董卓正正式式的立为汉帝的献帝,以献帝的名义,向新汉朝称臣,那么,总有资格称王吧?

    曹操自认为。现在的刘易,就有点似当年的西楚霸王,武功盖世,盛气凌人,公然的声讨天下诸侯,打着统一天下的旗号到处出兵。而自己就有如当年的汉高祖刘邦,势不如人,就低头称臣又如何?

    其实曹操自然不知道,在历史上,司马徽的这种想法理念,直接继承到了其司马家的后人身上,在篡谋了江山之后,大封兄弟亲王。如此,便使得其司马家的各个封王各自拥兵自重,最终导致了历上的“八王之乱”,八王之间为争夺皇位,互相混战,从此直接让本来经过三国战乱而元气大伤的大汉再一次自伤元气,最终无力抵抗掘起的塞外异族,最终导致了悲惨的五胡乱华的惨痛历史。

    现在,曹操自问,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得到了快速发展,整顿好了军马,也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可是,如果能够不打这场仗,那么就等于自己还有机会,一旦打起来,他觉得自己都不会有五成的胜算,心里没有一点底气。所以,能够让新汉朝出不成兵,曹操就求之不得。

    “还有。”司马徽再补充道:“单单是这样,恐怕还不够,因此,我们得要调动起百姓的反战意识。这个,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展这一步工作了。也就是说,让百姓发出呼声,要和平解决我们这两个朝廷之间的事。最好,可以发动一些百姓,以及民间的文人名士,联名上书,写血书,百万人签字的反战血书,直接送到新汉朝洛阳朝廷,并且也可以派出我们的细作,在新汉朝的境内各处大肆宣扬我们的反战立场。想想,如果把这些都搞起来,让天下百姓都有一种共识,就是不要战争,允许我们两个朝廷共存。民意如此,到时候,刘易还敢拂逆民意,向我们发起进功吗?”

    “妙!妙!妙!”

    曹操听完后,心情大爽。不只是曹操,议事大厅当中的一众文武,也都人人面现喜色。

    毕竟新汉朝现在的威势实在是太盛了,哪怕是自持武功的夏侯兄弟,徐晃、张合等等大将,他们都对于与新汉军交战心有戚戚的。尤其是关羽、张飞都归顺了新汉朝之后,与此两将交手多次的一众曹将,他们都不敢言勇。

    这个说起来倒还真的不假,曹操的众将,对关羽、张飞的熟悉,要比新汉朝原来的一众大将更加熟悉,也更加清楚此两将的厉害。本来刘易就比吕布更强一筹,还有赵云、典韦、许褚、黄忠等等威名震天下的大将。曹操帐下的这些大将,还真的不敢说一定能胜得了新汉军。

    所以,能暂时不打,就最好不打。反正,他们现在,无力攻打新汉朝,那么,能够保持现状。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水镜先生果然满腹经纶,智计高绝,我等还在苦苦思量要如何抗击新汉军的大军之时,先生却早有了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良策。曹某受教了。”曹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是决定要采纳司马徽的这个计略了。

    “唉,不瞒丞相说,此计在老夫眼里,只不过是下下策罢了。此计,也仅仅只能让丞相跟新汉朝平分天下。却不能让丞相最终统一天下。如果丞相早听老夫之言,趁新汉军要应付塞外数万百异族的进攻之时,还加上汉中张鲁、益州刘璋的牵制。丞相早便已经攻下了洛阳,灭了新汉朝。到时候,哪怕那些异族人杀入我们汉境,但丞相却可以出动王者之师,再灭了那些异族人。如此天下可定,可惜……”

    司马徽一副顿足惜叹的样子。

    曹操默然,他知道司马徽是对自己早前没有采纳他的进策而有些不满。不过现在,既然采纳了司马徽的这个计策。曹操自然得要信重司马徽,装出一脸苦涩的向司马徽解释道:“水镜先生,非是曹某不早听先生之策,只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其实,曹某也是不得已才没有依先生之言早早起兵攻击新汉朝。皆因,曹某早前与袁绍大战,虽然打败了袁绍,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不然。曹某又岂会不再接灭了袁绍夺取其冀州?又岂用眼看着让新汉朝夺取了冀州?曹某白白的为刘易做了嫁衣裳?”

    曹操也一脸叹惜的继续道:“接下来,老夫不甘心坐看新汉朝坐大,与刘表联手抗击新汉军,发兵欲从刘表的手上夺过荆州。结果,我军却接连遭到了新汉军的袭击,又折损甚众。跟着发军攻打洛阳,却被新汉朝用诱兵之计,将曹某大军引入虎牢关,又遭到新汉军的伏击。曹某也几乎被困虎牢关。这几场大仗打下来,曹某的军马一下子折损近半,所以,实在无力再向新汉朝发兵。”

    “罢了罢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说无益,老夫只是可惜,这天下分分合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原本,老夫夜观天象,紫微帝星入主中原,本以成一统天下之势,只是,代表洛阳朝廷的天狼星在暗弱之后,又突放光芒,与紫微帝星成了对持之势。恰好,是在新汉军灭了乌桓异族之时,可见,这个战机一纵即逝,如不及时把握,也就只能接受现在的这个结果了。”司马徽摆着手,一脸高深莫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