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呜呜……主公,你不救,那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啦,荆州是主公的,在主公的地盘里,要做什么不可以?从刘易的手上救下一个人,有这么难么?”张忠不甘心的哭着哀求道。

    “这、这个……”刘表一脸为难。

    这时,一丽人气鼓鼓的走了出来,三两步走到了刘表的身旁。也不顾张忠此刻就跪在地上,伸手就想扭刘表的耳朵。

    在人前,刘表自然不会让蔡氏抓着自己的耳朵,脸色一整,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不满的道:“夫人,你干什么。没见我现在正头痛着吗?”

    “头痛?你头痛什么了?我们的荆州怕要快改名换姓,荆州之主改成刘易好了。张忠也算是我们的表亲,他的儿子,也是我们的表侄子。你这人就怎么这么狠心,要救他,不就是下一道令吗?你敢不救,我饶不了你!”蔡氏叉腰,语气恶恨恨的道。

    “救?出了事就说要救人?早干嘛去了?昨晚,我便让你去陪着刘易的夫人,可你却迟迟未去,若你在刘易的女人身边,张罗那小子认得你,他还敢胡来么?还会有今天这事么?现在倒好,出了事就来找我,你当我在荆州真的一言九鼎?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刘表也一脸怨气的道。

    “哟,说了几句还喘上了,居然还敢没脸没皮的说自己说话不顶用?别忘了,你能坐稳荆州之主的位置,我们蔡家、他们张家,给你出了多少力?如果没我们两家,荆州那么多士族豪门,他们会买你的帐?”蔡氏满带嘲讽的道。

    “你!”刘表被蔡氏呛得脸色一黑,但见张忠就在前,又不好当着别的人面给蔡氏脸色看,再说了,现在顶撞了她,回到后堂,受苦的还是他,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侍候得了的。

    刘表无奈,只得黑着脸,摆手道:“罢罢罢,来人!备马。”

    “备马?这节骨眼上,你现在还要去哪里?”蔡氏一把拉着刘表问。

    “去哪里?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事去见刘易?解玲人还须系玲人,张罗能否活命,还得看刘易的意思,否则,就算调动大军把刘易杀了,也没有用途。”

    “那、那你就肯定刘易会放过张罗?”蔡氏抓着刘表不松手,紧紧的问。

    “谁知道?刘易若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话,那就不是刘易了。”

    “那、那你不会跟他说,无论他要什么事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他,只要他不杀张罗。”

    “不行,万一他说要我们荆州水军撤销呢?我也答应他?哼,妇道人家,不要多管。”

    刘表挣脱蔡氏,也不理张忠,匆匆出门去寻刘易。

    “夫人,只怕刘易不肯放过我儿子啊。”张忠苦哈哈的给蔡氏叩头道。

    “不怕,江陵是我们的江陵,什么时候轮到他刘易来作主了?他去劝刘易,未必可以劝得了,你还是要另做打算。”蔡氏眼珠一转,似在自言自语的道:“我听说了。我们荆州水军,要偷偷背着你们主公和刘易的水军打一仗。他水军敢这样做,你为何也不学学水军?还有,听说,刘易在城里并没有多少人,城外也仅只有两千人马,要从刘易手上抢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城守也总有办法吧?哎呀,困了。张忠你自便。”

    张忠伏在地上,听了蔡氏的话,眼睛不由寒光一闪,觉和蔡氏说的有道理。

    他不属于水军的系统,所以,水军方面的事,他并不知道太多,但是,也听说了。水军准备与刘易打一场。

    如今,刘易在江陵的人马。充其量不过是两千来人,而他这个江陵城守,足可以调动近两万兵马。如果自己的儿子,当真的在自己所守的城里被人杀了,那还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

    看刘表未必可以从刘易的手上救下自己的儿子,一切,还得要靠自己。事不宜迟,还得要早做准备,要不然。等自己的儿子真的被刘易杀了,那才是真的后悔莫及。

    想通这点,张忠一咬牙,转身离开了江陵官府,急奔军营。